这具身体看上去就是个半成品,脑袋上还残缺着好几块肌肤,眼睛也没有。
但是因为冻在冰窖一般的封闭太平间里,所以还没有腐坏的痕迹。
也没有血流下来,有的只是干涸的腐肉和男人偏执到扭曲的残忍。
阮蔓自问自己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是看到这一幕也被吓到了一刹那。
这是有多放不下,才会残害了那么多人,只是为了重新拼就一个新的秦酒?
明明眼前的男人唇角嗜着的是少年一般纯洁天真的笑意。
他指着台面上依旧残缺的身体,仿佛只是个小孩子在给自己喜欢的小伙伴介绍自己喜欢的玩具一般。
眸子明澈……手段却残忍得令人发指。
怪不得……宝贝会说这次的猎杀对象是是最不像变态杀人狂的杀人狂。
的确……他真的一点都不像,他长得很好看,且眸子明澈地像是纤尘不染一般,根本挑不出半分错。
面对这样残忍的画面他愣是眸子都不颤一下,仿佛早已见怪不怪。
心理素质那么强大,怪不得那么多年来……根本没有被发现过。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太平间为所欲为?
“这是……你做的?”
阮蔓看着眼前笑得像是个得了糖的小孩子一般的男人,扯了扯他的衣袖。
“酒酒……阿故做得像不像你?你总说阿故捏的蜡像不够生动……”
“你那么多年不来看我,我害怕……我很想你,我捏了好多跟你一模一样的蜡像,可是那些都没有人体的触感……”
“瞧瞧我现在做的这个,虽然还没有攒够跟你一样的五官,但是已经快要做好了……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只能这样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了~”
席故缓缓道,脖子上的血在一点点浸染了整件病号服。
只觉得又回到了秦酒去精神病院将他带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