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嬛挑眉看他,将腰间的鞭子给别了回去:“玉祁公子好胆魄,竟然一个人就来了此处。”
玉祁抿着唇,将黑袍陡然掀开,露出了一张可勉强成为秀气的脸,白净的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这样的人,着实难以想象,竟然会和杀手扯上联系。
也不知是不是常年被黑袍罩着脸的原因,他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气,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姜嬛不动声色的将人从头到尾都打量了一个遍,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好像都在等着彼此。
半响,姜嬛也不太耐烦再和他玩这种静止不动的游戏,她上前一步,走到了玉祁的面前:“劳驾让让,你挡着我的路了。”
玉祁的嘴边扬起了几分笑:“什么时候沈家的姑娘,竟然会和姬家的人牵扯到一起去?”
几乎是在玉祁话音刚落的刹那,玉祁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主,背后的伤口隐隐的又有了即将裂开的狰狞之势。
虽然痛,却比不得他此刻心中的万分之一的开心。
他低头看着身前这个尚不及她肩高的小姑娘,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温和:“那套鞭法,是沈家的独创的,只有女子能修习,我说的没错吧。”
姜嬛细嫩的手指掐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你又知不知道,通常太过聪明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这是承认了?”
“玉祁公子,您出身玉家,玉家在西域称霸也就算了,难不成你们玉家的手还想伸进我大秦吗?”姜嬛稍一用力,玉祁便被钳制的说不出话来,可他的脸上依旧沉静若水,没有半分窘态。
极其的不正常。
姜嬛几乎是在刹那心中便有了打算,她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果然冰凉冰凉的,手感极其不对:“难道玉祁公子的真正面目,就这般见不得人吗?”
玉祁苦笑,眼神却甚是温和,就好像在看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般,眼中竟然全是包容。
姜嬛钳制着玉祁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松,就这么一松,让玉祁反客为主,将姜嬛抵在了墙壁上,他一边钳制住她,一边伸手将她脸上罩着的黑袍拉下,可真当他见着脸上密布的伤疤时,整个人一下子就变了另一种气势,变得强势起来。
“你的脸?谁弄得?”
“与君何关?”姜嬛别过脸,手指却是已经搭上了腰间的长鞭,她暗自勾着,手下蓄力,只等千钧一发的时刻,涌然跃起,给他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