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父亲。”姬以羡将手缩了回去,“如今边界安定,并无外敌来犯,父亲自然是在府上的。”
“好端端的,你问这些做什么?”姬以羡坐在了床边,“不管父亲在哪,都和你没多大的关系,日后别问了。”
姜嬛眨眼:“我这不是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他上次不过是想借你来警告我而已。”姬以羡将外衣脱了,搭在黄梨花木的衣架上,领口微敞,露出白净的胸膛。
姜嬛心不在焉的弯着手,摸着垂在手边的头发,眼皮子耷拉着,一双眼也没了平日的温煦。
姬以羡搭衣裳的动作一顿,回身警告:“虽然父亲不在,可府中却是有父亲的暗卫,你最好别做什么,不可挽回之事,要不然父亲不会每次都像上一次那样好说话的。”
姜嬛心不在焉的在床面上划着:“我不过是随口一问,我这个废人,能做什么?”
“如此最好。”
虽然听了姬以羡的警告,她的确有了先将朝雨那小蹄子的事给放在一边的打算,毕竟她的父兄常常教导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也是深以为然。
可真当她第二日,又在自己床边瞧见朝雨的时候,姜嬛觉得自己的德性还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特别是看见朝雨那毫不掩饰的笑容的时候。
“世子妃这伤可真是不得了,若换成妾指不定早就没气了,到底出身不同。”朝雨抿着红唇轻笑。
言下之意可不就是在嘲讽她皮糙肉厚,比不得她这位娇客,身娇体贵的。
姜嬛简直是想给她一个白眼,可介于自幼的教养,她也做不出这般的事,只能将脸埋在臂弯中,当做听不见。
她真怕自己在瞧见朝雨那小人得志的脸,会忍住直接一鞭子给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