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回房后,立即去了洗手间。她坐在马桶上,幸好量不多,没有渗透到睡衣上。不过,这个月提前了六七天,她的月事向来很准,也不怎么痛,从没有提前或者推迟过那么多天,痛成这样子。
但六七天也在标准范围内,她就没有多想。换好内衣,从洗手间出来。
外边管家已经给她泡了杯红糖姜茶,还热的,嘱咐她快喝下去,又絮絮叨叨的说道:“小姐,最近您千万别喝冰水,也别洗冷水澡,对身体很不好,还会加重肚子疼……”
冷水澡……顾向席听在耳里,整张脸扭曲了一下,心口那块肉上,微微泛起了疼。
他走上前,张了张嘴,不知道作为害的她浑身是伤,又是发烧又是痛经的自己,该如何开口。
等秦暖喝完红糖姜茶,管家端着杯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顾向席看着缩在被窝里,忍着疼奄奄一息的秦暖,顿时觉得自己真不是人!
他懊恼悔恨地站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开始百度。
刚在搜索栏上打了一行字,他的手机跳出一个电话,是钟叔打来的。顾向席知道是说V市项目的事情,便毫不犹豫地点了挂断。
慢慢地浏览着缓解痛经相关信息,顾向席觉得有些眉目时,钟叔的电话又进来了。
他将拇指移到挂断按钮,却没按下去。
他想起来,去机场的路上,钟叔给他发过消息,他还记得车上和药两个信息。
什么车上什么药?顾向席不明白,他没生病没怎么,为什么要跟他说药?
钟叔不可能跟他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当时他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却感觉自己落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顾向席看了眼床上的人,眉头皱了皱,说到药,不受控制的,他将秦暖联系在了一起。
长时间未接通,钟叔已经将电话挂断。
顾向席有丝慌乱地点了下手机,下拉菜单,点开短信读起来:“少爷,车上遗留了一袋药,您是不舒服吗?”
顾向席觉得奇怪,照着短信读了三遍,仍旧不知道钟叔在说什么,他好好的,买什么药?
忽然,有个信息传入他的脑海,昨天带秦暖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提着袋东西。那时他没注意,加上东西是乔言给的,他烦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关心里边是什么。
后来他抱着秦暖进来,就没再看过那个袋子。昨晚他开了那辆车去V市,也没注意到车上遗留了东西。今早又是坐飞机回来,车还留在V市……
药是秦暖的?她在昨天就生病了?可是她昨天明明好好的啊……
究竟怎么回事?
顾向席的指尖有些颤抖,想给钟叔回短信,却一连打错了好多字,烦躁之下,直接出门回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他问的迫不及待:“车上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