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后，她老老实实地站了一会儿，看着顾向席光洁漂亮的手指解开领带，脱下西装，一并丢在沙发上。
眼看他拿着睡衣要进浴室，秦暖急忙开口说了句：“你回来啦。”
平时她睡的早，从没有那么晚跟顾向席遇到过。
自他不再待在外边，回家睡后，很多时候，秦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只有早晨遇到一起吃早餐，才知道昨夜他们是睡在一起。
这么突然和尴尬的相遇，让她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顾向席没回答，对她的话只顿了一下，就拧开把守，进到洗手间里。
秦暖以为他是进去洗澡，可看他没关门，她踌躇了一下，没上前，站在原来的位置，提高声音跟他说话，“昨天下午，徐正导演联系我，让我明天上午十点钟去环球影视试镜，关八爷也会在。午饭我就不回来吃了，顺利的话，三点钟之前我会赶回来。”
说完，秦暖觉得会不会来吃午饭，对顾向席来说很多余，反正他从不在家吃午饭。只是她向来是这样对管家汇报，习惯了，就把午饭给算进去了。
她静待了一会儿，顾向席没有出声，倒是洗手间里传来刷牙的声音。她想着，是不是水流声太大，淹没了她的话？
还在犹豫要不要等他出来了再说一遍，秦暖听到电动牙刷震动的声音停止了，就抬起头，看到顾向席嘴边还带着白色泡沫，走到洗手间门口，语气平静：“知道了。”
然后，他将门关住。
得到他的回答，秦暖松口气，爬上床，盖上被子睡觉。
可惜她仍没什么困意，睁着眼睛对天花板看了许久，听到洗手间的水声停止了，她侧过了身，闭上眼睛假寐。
刚洗完澡的顾向席身上带着热气，还有一股好闻的清香味道，飘进了秦暖的鼻子里。
他上床之后，顺带把灯给关了。不过他没有直接躺下去睡，而是拿着手机在玩儿。
背对着他的秦暖，不会知道他用手机在看什么，只是耳边，回荡着他偶尔点击手机屏幕发出的细小声音。
过了十分钟左右，他锁了手机，整个卧室彻底的安静了。
可能是时间实在太晚了，秦暖的眼皮逐渐变得重起来……
困意来不久，顾向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的手机铃声很轻，但半梦半醒的秦暖还没睡踏实，人抖了一下，茫然地翻个身，醒了过来。
顾向席接电话的动作很快，显然也没有睡着，他拿起手机，边开阳台的门，边语气不善的问了句：“什么事。”
仅仅三个字，秦暖听出他声音里的冰冷，还有几分火药味。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往床的角落缩去，拉住被子蒙住头，只露出头顶在外边。
……
“以后那么晚了，不要打电话过来。”等电话那头的人说的差不多了，顾向席交代。
“没有为什么……是，女一号只有她能演……我知道徐正联系了……嗯，就这样。”
挂掉电话，顾向席把手机调了静音，没有回房间，怕她再次睡着了，进屋的动作又吵醒她。
现在的天气还很冷，他穿着淡薄的睡衣，在阳台吹着风，他不怕冷，就是站的久了，没有烟，让他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