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卡维尔家主会有意无意的放权给她,艾琳每次回到书房的桌子上都会堆积着一堆没处理的文件,女仆贴心的给她点好蜡烛,当她全都弄完,已经半夜了。
艾琳揉了揉右手腕,然后活动了下酸痛的脖颈,她转头,发现原本很长一截的蜡烛都快燃完了。
蜡油从烛台上淌了出来,有一些滴落到木桌上,她皱了皱眉,心里开始回想着今天值班的女仆是谁。
因为是上手没几天,面对那些生涩而且啰嗦的文件,她处理起来有时候比这还慢。
正常情况下,女仆应该在中途换一次蜡烛。
“不用找了,是我把她打晕了。”
艾琳猛地转头,门被推开,一个陌生男子从阴影处走了进来。
男子的五官俊朗而深邃,但他的皮肤很苍白,是那种哪怕房间内光亮的可见度很低,也能让人轻易看出来的有些病态的苍白。
他旁边还倒着一个人,是今天值班的女仆。
“你是谁?”
更加让艾琳感到惊恐的是,男人的眼睛居然是深沉微暗的红色。
“我感觉你看起来有点眼熟。”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将离自己最近的烛台拿在手里。
有武器在身的情况下,总会让人稍微安心一点。
男子并没有制止她,甚至为了表示出自己的无害,还稍微退后一小步,给了艾琳更大的思考空间。
他笑了笑,“你觉得我眼熟很正常,不觉得我的眉眼长的很像一幅画吗?”
画?
什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