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的赵家不缺钱,但是杨氏骨子里还是小气,买鞋底鞋面的时候,一直在讲价,苏玉嫃便在旁边看着,她知道,以她婆婆的厉害劲,讲价肯定会成功的。
买了做鞋子的东西,苏玉嫃便又带着大家去了绸缎庄,准备一人给做一套衣服,当然了,苏玉嫃是没有去苏家绸缎庄,而是去了另一家平价的绸缎庄。
这原本也正常,苏家的东西卖的贵,苏家伙计又没有把苏玉嫃当做小姐看待,那她为什么一定要去照顾苏家的生意呢!
偏这镇上也只有这么大,让苏玉妍何顾家福给瞧见了。
这苏玉妍的肚子已经挺的老高,但是走动还是挺带风的,看见苏玉嫃出现在别的绸缎庄,就冷嘲热讽:“哟,姐姐,听说你已经是员外夫人了,怎么,自家的绸缎庄的衣服,你做不起啊!居然来一个这样的小绸缎庄,你可别给我们苏家人丢脸了。”
顾家福对于赵临羡做员外这件事,心里还不痛快着,也跟着嘲讽:“庄稼汉就是庄稼汉,一身的鸡屎味,牛粪味,就算走了狗屎运,当上了员外,还是摆脱不了让人恶心的感觉。也不知道县令大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你成为员外郎,这不是丢了全镇员外的脸吗?”
苏玉嫃似笑非笑的说:“顾少爷,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去跟县令大人说啊!看县令大人是不是也听你们顾家的。”
顾家福还没回答呢!苏玉妍就冲上来说:“县令大人不听我们的,难道听你们的吗?也不看看你们算老几,看见你们,我连饭都吃不下了,快点滚回你们村子里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纷纷都嘲笑。
这可让杨氏受不了了:“哟,你谁啊!这满嘴喷粪的,真是恶心到我了。你说县令大人听你们的,你们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去把县令大人喊来,立马不要让我儿子当员外郎了啊!我儿子种田交税,那可是帮了县太爷一个大忙的,这事朝廷都知道,县太爷亲自派人去我家让我儿子做的员外郎,就凭你嘴巴喷粪,就能改变吗?至于我家是种田的,你们瞧不上,要是没有种田的,你们吃什么?怕只能吃屎吧!”
杨氏的声音本来就大,说的话又粗俗,这引得大家更加哄笑一堂。
苏玉妍哪里是杨氏的对手啊!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正想反击呢!又听杨氏说:“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出身吧!在我想象当中,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都是很有素养的,比如我家儿媳妇,就是苏员外的女儿,她说话从来就不会带脏字,不像眼前的这个女人,说话难听的要死,跟我一个村妇差不多,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么教的,还是说有娘养,没娘教啊!”
人群里自然有认识苏玉妍的,便来一句:“这顾少奶奶也是苏员外的女儿呢!”
杨氏肯定知道,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此时见有人提醒,她便假装懂了:“哦,对对对,她是妾生的,难怪我说呢!这么没有教养。瞧瞧,这妾生的和正妻生的区别有多大,真是丢死人了。”
苏玉妍气的头都要炸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妾生的,挽起衣袖就要打人了一样:“你这个死老太婆,你闭嘴,我娘虽然是二夫人,可不是妾,她可是苏府真正的女主人,你一个死老太婆懂什么。再说,我现在怀的可是顾家的金孙,你要是敢气坏了我,顾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杨氏根本就不带怕的:“哟,你要是自己气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就跟我们村养的猪一样,要是自己撑死了,还能怪别人!”
“你……”苏玉妍差点没晕过去。
顾家福觉得丢人,不想在这里跟一个泼妇争吵了,便对苏玉妍说:“走吧!没用的东西。”
苏玉妍这口气也是放不下,便去了苏家跟自家母亲说了。
许氏最近被三房搞的头晕脑胀,又加上要操持苏之茂的婚事,哪里还有心思去对付什么苏玉嫃,就只能先安慰苏玉妍:“你就别去惹苏玉嫃了,她再怎么着,都是嫁出去的女儿,三房可就不一样了,她随时随地又可能怀上对你弟弟不利的人出来。要是三房也生下一个儿子,你弟弟还怎么能顺利的继承家产。你的目光要长远一点,不要只顾着和苏玉嫃斗气。”
许氏天天念叨着苏之茂,一心就为了儿子,这让苏玉妍严重不满:“你心里就想着你儿子,完全就不管我了,我跟苏玉嫃什么仇,你不清楚吗?好,你不愿意对付苏玉嫃,我去对付,还有那个什么三房,她有什么可怕的,对不起我的人,我统统不会放过。”
“妍儿,你真是太任性了,要是让你弟弟继承不了家业,你就开心了。”
“你就管着你的儿子吧!我的仇自有我自己来报。”
苏玉妍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
来到大厅,苏荣昌和三房翠娘正在招待顾家福,看见苏玉妍出来,苏荣昌眉头都皱起来了:“都快做娘的人,走路还这么风风火火。”
苏玉妍现在是见人就怼:“你还是去管管苏玉嫃吧!人家做了员外夫人了,带着全家做衣裳不去苏家绸缎庄,而是去了一个小绸缎庄,说起来真是让人笑话。我看我们苏家早就是一个笑话,老的为老不尊,娶一个小妾,小的也神神叨叨,这个家根本就不是正常的。”
苏荣昌气的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