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瞧瞧这园子,也不需要太多打点,缺什么东西置办好,就能住了。”
苏玉嫃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赵临羡是个行动派,做起事来很是干脆果断,既然决定了在新宅子里过年,他便让苏玉嫃留在镇上置办东西,然后他会村接爹娘和竹子,免得苏玉嫃坐马车一起去,忍受颠簸之苦。
赵临羡一路回家,田间的大爷便问:“三郎,买着宅子了吗?”
“买着了。”
“那你以后可就是镇上面的人了。”
赵临羡波澜不惊:“我还是东庄村的。”
大爷又说:“可不是,做人可不能忘本啊!不管去到哪里,要记得自己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大爷的声音很大,一大清早的把村庄都给抬起来了,也吸引了不少人往外头看,这年头,在镇上面买宅子的人,那能不是能人吗?
自古以来,能飞出大山变凤凰的,除了读书做官,那就是经商。
村子里的人也有经商的,可都是勉强糊口,哪里像赵临羡这般,种田都成了员外郎,还在镇上面买宅子了。
老赵家隔壁家的远远看见赵临羡的马车回来,便去赵家老屋通风报信:“他叔他婶,你家三郎回来了。”
杨氏此时正在灶屋呢!赵老汉在擦脸,听见这声音,杨氏忙要往外头去,赵老汉则欣喜的说:“抱上竹子,竹子现在呢!”
“竹子还在睡觉呢!”
“你快去把他抱起来,他爹娘回来了,还不让他高兴高兴。”
杨氏一想也对,便先去屋里抱竹子,这竹子就第一天不肯吃东西,第二天开始又恢复了食欲,所以这几天也没有饿瘦,反而又重了一点,特别是睡着了,可沉可沉,杨氏一边给大胖孙子裹着大包被,一边说:“竹子啊,快点醒来,你爹娘回来了。”
竹子睡的正香,他对爹回来是没什么想法的,但是听到娘,就醒了过来,嘴里还发出一声“娘”的呼唤。
杨氏正好抱着竹子出来,赵临羡的马车就到家门口了,赵老汉已经在门口候着,但是只看见赵临羡一个人回来,便正想问,不过赵临羡早就知道他爹会问,就赶在他爹发问之前说:“玉嫃在镇上面新宅子里。”
“买下宅子了。”杨氏出来问。
“不但买下宅子了,还收拾好了,我是来接爹娘还有竹子一起去镇上面的新宅子住,玉嫃把宅子都打点好了。”
杨氏有点迷迷糊糊的,这就要去镇上面了:“咱今年不在老家过年吗?现在就去镇上?”
赵临羡点点头:“是的,去镇上面过年,正好爹娘也感受一下镇上面过年的热闹,玉嫃说,镇上面每年的大年三十晚上,会有舞龙的,舞狮的,机还有许多烟花盛放,比村子里可是热闹许多。”
杨氏听着就很想去啊!总共浔镇她也就去了一回,现在居然要去镇上面居住过年。
就不说她了,就连围拢过来的邻居们都羡慕的有点眼红。
同样是东庄村的庄稼人,区别咋就这么大。
不过最生气的要属王氏了,这三郎在镇上面买了宅子,就接爹娘和他儿子过去过年,兄弟们就不管了,这可是亲兄弟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村子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在一旁窃窃私语,说赵三郎也忒没有人情味了,自己发达了就不管兄弟,天底下也没有这么做兄弟的。
杨氏听着这话可就是不乐意了,三郎挣的钱也不是天上刮大风掉下来的,凭啥他靠自己的努力挣的钱,买的宅子,还要被人说三道四的,所以她直接就发飙。
“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家三郎再有本事,那银子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就说他的亲哥哥亲嫂嫂,还不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闹分家,让她成为一个大笑话,合着你们家里没闹出这样的笑话,才在这里挑拨我们。怎么,我家三郎的钱,就应该给全村人用是不是?要不要干脆带上全村人一起去镇上面住啊!真是笑话。”
杨氏把话说的这么直,大家还能说什么呢!就连王氏的嘴都被堵的死死的,在婆婆面前不敢说什么,只敢回去朝着自家丈夫发火。
偏偏赵铁柱在得知赵临羡买了宅子以后,高兴的抱着雨生跳起来了。
王氏更加看不顺眼:“你高兴个屁啊!三郎要去镇上面住宅子了,提都没提你这个大哥,还有那个三弟妹,现在干脆就在镇上面待着了,摆明了就是嫌弃我们了。我就不明白,同样是嫁给老赵家的男人,我和三弟妹的命怎么就差这么多。”
赵铁柱原本高兴,不想和王氏争嘴,他也知道王氏这会心里不舒服呢!但是听见王氏说这种话,他心里也不舒服,便怼她一句:“你心里没数吗?因为三弟妹嫁的是三郎,而你嫁的是我赵大郎。”
王氏一时语塞,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