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东庄村也不富庶,但到底有不少良田的,所以这村子里的人也好找媳妇。一旦把田卖了,以后子孙娶媳妇都怕娶不上吧!
怎么想,这都是损招。
赵铁锹拍了一下桌子:“我找三郎去,倒想问问他,是不是做了员外,良心都被狗吃了。”
江.氏往大嫂家看了看,也不见大嫂家有出门的动静,就让自家男人也消停一点。
老屋这边是听的清清楚楚的,杨氏都有点心虚,虽说她是偏爱小儿子,但这事总感觉小儿子做的不地道。
听见门口有声音,还以为是大儿子和二儿子找上门来了,杨氏头一次被吓到,见是苏玉嫃走进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苏玉嫃见婆婆整个神经都是绷着的,便笑说:“娘,你又不是做了亏心事,怕什么呀!”
杨氏深吸一口气:“儿媳妇,你和三郎再说道说道吧!”
说完就把竹子抱走了。
苏玉嫃推开门,看见赵临羡在反复擦着那把剑,一脸的阴沉,便走到他身后,轻轻环抱着他说:“你不高兴了啊!”
“不是我不高兴,是我让大家不高兴了。玉嫃,你觉得我的想法不好吗?我这是为了全村人好,所有的风险我都承担了,他们只得利。”
“相公,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田地对于庄稼户来说,除了是养家糊口的依靠,还是精神上的寄托呢!如果他们把田地卖了,相当于什么都没有。”
赵临羡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如果不卖地,他们一样过得不好。人心总是很复杂的,不把田地卖给我,我自然也不能给他们嫃米的法子,不然所有人都种出良莠不齐的嫃米,我就是砸了自己的牌子。”
“相公说的对,不过要等他们同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让他们看到甜头。”
“最好就是大哥二哥先卖,你说亲兄弟都不相信,总觉得我会害他们。”
苏玉嫃仰头想了想:“相公,不然我们换一种说法。”
赵临羡看着苏玉嫃那眼睛一闪一闪的,就知道她有主意:“你说说看。”
“咱们把买地变成租地,先租20年,但是要写清楚,如果20年到期,村们想拿回去,拿钱赎地就好。如果不赎,再商量买卖或者承租的事。只要村民们尝到甜头,再让他们赎回去自己操心,他们估计还不愿意呢!”
“你这小脑袋瓜子真是灵泛,不过这么做也有不好的,要是20年到期,他们都有钱了,说不定赎回去的人还多,那田又更加是良田了,咱们可是亏啊!”
苏玉嫃想了一下,也有道理,这个办法貌似也不好。
赵临羡将她拉到怀里:“这事我来操心就好,你不要伤脑筋了,这次反正我把大哥二哥都得罪了,后面的事情再说吧!”
苏玉嫃说:“反正要得罪的,不然大哥二哥会没完没了的索取,除非他们也能成为员外郎,不然各种大事小事总是少不了,你应了他一桩,要是另一桩应不了,他们还得跟你闹,一次性得罪完,倒还是好的了。”
赵临羡听见苏玉嫃的话,心口一下子就舒畅了。
不过赵铁柱赵铁锹两兄弟是下了决心要和赵临羡断了关系了。
之前借的那十两银子拿过来放在桌子上就走了,一句话都不说,杨氏想和他们打个招呼也不理。
赵临羡倒是没什么反应,退了钱,他便悠哉悠哉的收起来了。
这事传到村子里去,又是另外一种说法,说赵三郎贪心,要把两个哥哥的田全部给收了,都表示不敢相信。
要说村子里的人若不是过不下去,也不会轻易卖地的,那毕竟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这赵三郎还要吞自己哥哥们的田,这算怎么回事啊!难道他自己的田还不够多,非逼得哥哥们活不下去不成。
村子里还有人不相信这事是真的,跑到老赵家打听消息。
杨氏和赵老汉都不知道怎么说。
赵临羡倒是坦荡,应着:“是我要大哥二哥把田全部卖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