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皱了皱眉头:“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点吧!这鸡汤多是不多,咱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能喝一点就是一点。”
王氏不高兴了:“我现在可是怀着你的孩子呢!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我是天生要跟你吃苦吗?当初生虎娃的时候,穷的叮当响,没什么补的,虎娃生下来瘦的跟啥似的,现在怀第二个,还是这样。”
赵铁柱叹息了一口:“你想吃鸡吗?”
王氏冷哼:“你说这是啥话,谁不想吃鸡。”
“行吧,我现在去给你杀鸡炖鸡汤去,你也别气了,等下气坏了身子骨,可是你自己遭罪。”
“你去哪里杀鸡啊!”
赵铁柱一脸懵逼:“我杀鸡当然是去鸡窝里面抓一只,然后到院子里杀啊!你这婆娘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王氏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啊!要杀自家的鸡,我还跟你说啥,当然是让你去你娘家里拿去。”
赵铁柱张大瞳孔:“你说的这是啥话,咱们现在都分家了,你还让我去娘家里抓鸡,这说出去就是没道理的事情啊!那鸡是弟妹喂的,抓鸡的钱是三郎挣的,凭啥你要吃鸡,自家的不杀,要去抓别人家的。你可别让我去,也别闹,我丢不起这人,你就算闹的全村人都知道,丢脸的也是自己,就算闹到你们王家去,你也是不占理的,懂吗?”
王氏被赵铁柱的说呛到无语,所说赵铁柱不是很严肃的说,但却字字扎心,王氏有些怂了:“你凶什么凶,不吃就不吃。”
赵铁柱也懒得跟王氏多说,转身就去了鸡窝,眼疾手快的抓起一只鸡,然后放血,一切快的让王氏都来不及阻止。
“赵铁柱,你疯了吗?干嘛杀我的鸡。”后面走出来的王氏那叫一个心疼啊!这可是老母鸡,留着生蛋的。
赵铁柱将已经放完血的鸡重重的扔到地上,然后去架锅烧水:“那鸡血都放完了,你还能咋地。”
王氏气的又闹又闹,但是赵铁柱充耳不闻,直接烧了水,就把鸡扔到里面,烫一下就拔毛。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杀了我的老母鸡,拿什么下蛋啊!”王氏要不是顾着肚子里的孩子,还真要跟赵铁柱动上手了。
赵铁柱不急不忙的将鸡拔完毛,然后切好放锅里炖:“你给我记着,以后你说想吃鸡,我就杀鸡,要是家里的杀完了,我就去外面给你买。你要是想吃肉,我就去肉铺赊账,总之你要吃什么,我就去买什么,我不能亏待你了。”
王氏:“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天爷啊!你干脆把我带走算了。”
赵铁柱也不管王氏在那里哀嚎,他向来老实,但偏偏这种人不发火还好,动起气来,还是惊天动地的。往日里想着王氏跟着自己确实是遭了不少罪,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所以能忍就忍了,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咋他赵铁柱就不能雄起一把了。
王氏怀着身子,哭累了,就倒在地上躺着,她这一番闹腾,能不把左邻右舍都给惊动吗?
要说赵铁柱杀鸡是为了给王氏补身子,说的那番话也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换做旁人,那也应该是感动吧!可是王氏没有什么感动,只有心疼。
那是老母鸡啊!一只老母鸡一天能下一个蛋,存起来,可以拿去换钱,也可以拿回娘家去孝敬自己的爹娘。
现在把老母鸡杀了,损失了多少鸡蛋啊!
这样下去,家里还能往什么好的地方走,只怕是虎娃的速修都交不起了,那还怎么念书,还怎么有出息,一时间在王氏看来,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了,这样的日子是没有一丝盼头的。
老屋这边也都在看着呢!但是大家都选择性的就看着,杨氏也不会去说什么。毕竟分了家的,这个分寸她还是要掌握好,更何况,难得看见大儿子做事风风火火,她是应该高兴的。
苏玉嫃不解的说:“为什么大哥给大嫂杀一只鸡,大嫂也要闹。”
杨氏说:“你大嫂啊!不晓得应该怎么说她,要说她扣扣索索吧!她对娘家是大方的,宁愿从自己嘴里把东西抠出来,也要给娘家,这种人啊!就是活该找罪受。”
苏玉嫃此刻倒是不觉得王氏过分,反倒觉得,要是大家条件都好,谁也不会舍不得吃。
“相公,上次跟你说的,让大哥做箩筐,然后批量去镇上卖的事情,你觉得这生意可行吗?东庄村的芦苇最为坚韧,编出来的箩筐也很受欢迎的,我看大哥编的箩筐好看又耐用,这也不失为一个挣钱的门道。”
赵临羡揽着她的腰,淡淡的说:“等这次芦苇丰收,我会跟大哥谈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