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娘她已经去世多年,此事又怎么会和她有关系,你且给我说个清楚。”
曲青阳的语气有些硬,连带着声音也高扬了上去,面对曲绮罗,倒有些兴师问罪的举动起来,惹得孙姨娘很不高兴。
她往自己女儿身前一拦,道,“老爷,绮罗也只是就事论事的分析出这场火灾背后可能的猜测,并非是有意提起与辛娘有关,你别生气她的气,我这就带她下去休息。”
“不。我不走。”
曲绮罗挥开孙姨娘的手,面对曲青阳,很是傲然的说,“女儿所言非虚。就在女儿一路艰辛回到曲府的路上,听到的不止一次关于辛娘的身份,人人都说她是密教天玄前任掌门的女儿,身负重大宝藏的秘密。在她去世前,就把宝藏的秘密告诉了她唯一的女儿,也就是姐姐。本来女儿是不相信的,若有宝藏,以姐姐的性子,必然会宣扬些什么。可姐姐一向安分守己,出手也不阔绰,可以说除了在外验尸,为人很是低调。但这是咱们自家人才知道的,至于外人,只会觉得她的一切低调都是伪装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告知别人她并不知道什么宝藏。有些人是宁愿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人。姐姐屡次遭难,定然和这个秘密有关。若爹爹不信女儿今日所言,大可以派人去查一查,便知女儿所言真假。”
曲绮罗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曲青阳的表情则是在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沉默。
“此事我会调查,如今,我只盼小荧安然无恙。”
曲青阳此言,并未否认关于宝藏之事,曲绮罗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安抚道,“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她话音才落,一根方梁从被炸毁的门口飞了出来,带起一股强劲的内力。
内力化作劲风,将火焰吹得分散两边。
木景烛就是趁着这个空档,抱着曲幽荧从里面冲了出来,但尽管这样,火焰还是烧到了他们的衣服。
“出来了,大小姐和木少爷出来了。”
下人看到他们平安无事,都大松了一口气。
曲青阳更是,他挥开孙姨娘的手,大步走到曲幽荧的身边,将她一把抱在了怀中。
彼时,曲幽荧才被木景烛放下来,还没来得及去看他有没有受伤,就被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给抱住了。
“爹?”
她愣住了,印象中,她自从懂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曲青阳的怀抱。
因为爹似乎总是看她不顺眼,也对她格外严厉。
可这一次,面对这个曾经在想象中的怀抱时,她的心里蔓延过一种奇异的感觉。
尤其当那种感觉察觉到来自曲青阳身上担忧的颤抖,就变作了她鼻子间那一抹的酸涩。
“爹,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她微微一笑,张开手抱住了曲青阳那宽厚的身躯,感受着来自父亲的温暖。
可没一会儿,曲青阳就放开了她,那神情一如既往地严肃认真。
“送大小姐回去休息。”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府内一步,且她去府内任何地方,都必须有三人以上的人跟着。”
“什么?”曲幽荧懵了懵,她才死里逃生一次,就被禁足了?“这是为什么?”
“没有原因。云舒,把你的主子带回去。”
曲青阳冷言冷语,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了,任由曲幽荧在背后大叫大闹,他就是不肯收回命令。
小荧,爹能为你做的事不多,只愿你的平安无事。
“别闹了,先回去。”最后还是木景烛安抚了曲幽荧,“我等下去找个大夫来为你瞧瞧,毕竟吸入了那么多浓烟。”
“不。”曲幽荧突然被禁足,心里很是不爽,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抱住木景烛的手臂,气的脸颊鼓鼓的说,“你跟我一起走,大夫让云舒去叫,你陪我。”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闹别扭了,如今那股熟悉的感觉落在木景烛的眼中,很是怀念。
他心头一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微微笑着说,“好。”
于是,云舒外出请大夫,木景烛则带着曲幽荧回了她的院子,水府其他的人继续灭火,对两人从小到大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只有立在一边的二房母女,看着两人的模样,神情不一。
“哼,没出嫁就这样和男人勾勾搭搭的,真丢人。”孙姨娘很是不屑,她挽住自己女儿的手,说,“绮罗,你这次大难不死,娘亲我一定会给你择一门响当当的亲事,这事上绝对不能被她占去。你爹这几天已经答应于我,可以不管曲府的规矩,只要你寻到合适的亲家,就会让你先出嫁,就让她一个老姑娘被人嘲笑吧!”
曲绮罗看着孙姨娘像小孩子一样脾性,眼底并无任何笑意,只是张开嘴,随口安抚道,“女儿不急,女儿觉得嫁人还不如让她彻底从曲府消失更好,那样的话,女儿就是曲府唯一的女儿了。”
孙姨娘本是拉着她的手,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乍一听她这话,回头看着还未灭掉的火,心里漏了一拍,转头看到那边已经无曲幽荧的身影后,才低声的问,“该不会这火是你——”
“娘,您说什么呢?女儿怎会是这样的人?之前说的那些事,我也是就事论事,此点,我相信娘在水府的时候,也有所耳闻。”
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拂开孙姨娘的手,率先离去。
孙姨娘愣在原地,看着女儿熟悉的背影,总觉得她今日格外的陌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骨相》,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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