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别管,只要你让老爷松口,我绝对不会食言的。”
“那若是你反悔不把东西给我呢!”
“我当然不会不给你,而是现在就给你。”说着孙姨娘还真的把匣子亲手交到了曲幽荧的手中,含笑的拍着她的手背,笑得很是灿烂,“但你也必须答应我。时限为七天。”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走的那是一个利索。
曲幽荧盯着手里的匣子,没有说话。
云舒上前看着走远的孙姨娘,对此很是不平。
“小姐,你该不会真的答应她吧?她都把匣子给你了,食言就食言,反正咱们不怕她。”
“不。”曲幽荧摸着匣子表面雕刻的曼珠沙华,沉声道,“她把钥匙藏起来了,没有那一半的钥匙,光靠我这里的一把,是打不开这个匣子的。”
云舒点点头,她是看到曲幽荧之前开匣子,是用了两把钥匙。
她眼珠子一转,又问,“那直接把匣子砸开?或者去找个开锁匠呢?”
“不行的。”
曲幽荧摇摇头,捧着匣子到内室,床前的柜子前,打开锁,将匣子放了进去,再度锁好。
“这个匣子,只要不是用那两把钥匙打开,其他办法开启匣子,都会毁掉匣子里的东西。但我奇怪的是,孙姨娘是怎么知道,要开匣子,必须要用两把钥匙的?”
这点,云舒也是一愣,她托着下巴,思考着说,“难道是上次你开匣子的时候,被她的眼线看到了?又或者,她看到和匣子一起送来的钥匙,所以才会觉得只有钥匙才可以开锁的?”
“你觉得这个世上,只有钥匙才可以开锁吗?”
云舒吐吐舌头,不确定的说,“难道她真的窥视了咱们的秘密?”
“不尽然。但也必须想个办法了,毕竟师父突然找我,定有要事,此事拖不得。”曲幽荧沉思片刻,继续说,“你让小书去盯着二房那边。然后你再找个机会,好好清一清咱们院子里,究竟有多少是二房那边的眼线,只要和二房接触过的,哪怕只是一次,我也要知道名单。”
“是。”
吩咐完云舒,曲幽荧有些疲乏的揉了揉额角。
不知为何,分明她睡了好几天,但还是觉得很乏力。
云舒见状,给她揉着额角,问,“小姐,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不了。”曲幽荧摇摇头,“等下用过早膳,我要去趟衙门。虽然这一次抓住了关键人物,但昨日景烛说,村长打死不承认他杀了太尉,只要杀死太尉的真凶一日不找出来,景烛就一日不能洗清冤屈,这件事就一日没完。”
“所以,小姐还是承认,昨夜和景烛少爷又共处一室咯?”
云舒也抓住了重点的重点,笑得很是开心。
“胡、胡说。我不过是恰好醒来,他恰好在,所以就问了一些话,然后他就走了。”
“真的走了吗?”云舒打趣道,“小姐呀,你就承认你喜欢景烛少爷了呗。反正必安少爷是没有胆子娶你的。”
“你再多嘴,小心我把你嫁给白丘!”
云舒脸色微变,用力摇头,“我才不要嫁给那个木头。无趣。”
曲幽荧哈哈大笑,转身伸了个懒腰,“去,给我弄些吃的,等下再陪我出门。”
“是。”
吃了点东西的曲幽荧,让小书留下来看院子,然后就带着云舒出了曲府大门。
她一路往衙门去,木景烛今日一早就不见踪影,也不知去了何处。
曲幽荧倒也不急着去找她,因为她想去见见村长,好好的问一问,关于杨太尉的事。
在苏大人来到此处后,牢房依旧由知府的人看守,那里的人都认识她,很快就放她进去了。
她为了掩人耳目,先去了苏潋的牢房。
多日不见,他似乎——过的挺好的?
曲幽荧看着原本破烂的牢房,此刻不仅放了一张像样的床榻,被褥,还有一张干净的桌子,上面笔墨纸砚,水果酒菜酒壶茶壶,是一应俱全。
她眨眨眼睛,对苏潋比了个大拇指。
“你真厉害。”
“多谢夸奖。”
苏潋看她出现,并没有惊讶,此刻的他手持毛笔,沾着黑色的墨汁,落在白皙的纸张上,却迟迟没有下落,仅有蓄积成水滴的墨汁,哒的一声轻响,落在了白纸上。
然后溢散开来。
“你在做什么?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