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听过你们村的月老树,但树怎么是红色的?看着像血,我娘子有孕在身,怕不吉利。”
老板摊子上摆放的很多雕刻的小玩意儿,都是木头的原色,只有极个别的东西,绘制了一些色彩,还远着原本的模样。
但树却不该是红色的。
他的摊子上的几个雕刻的月老树,全部都是红色的。
而且那颜色,像极了血的暗沉。
“怎么会不吉利呢?这红色象征姻缘,所以才叫月老树嘛!”
木景烛轻微蹙起了眉峰,曲幽荧见状,不高兴的嘟起嘴,“相公,你不买,是不是不再喜欢我了?连一个小小的手工品都吝啬买给我!”
她越说越委屈,最后都低下头,轻拭眼泪起来。
“哪有的事,我买,现在就给你买,咱们全部买下来好不好?”木景烛立刻就慌了,立刻拿出银子递给老板,并将那棵月老树放在她的面前,哄着,“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的。”
虽然曲幽荧明知道他是在配和她演戏,但这可是木景烛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样哄她呀!
这种感觉,就像是打败了前所未有的敌人,傲立于人生巅峰一样。
曲幽荧心头是乐得开了花。
她拿着那棵月老树,下巴一抬,嘴巴一撅,高傲的说,“你平时从不这样低声下气的,肯定不诚心。说,是不是真的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娘子,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对你的心,还不清楚吗?”
木景烛眯起眼,狭小的缝隙里,明显的透露着一丝“你再得意试试看”的警告。
曲幽荧见了明显有些怂,所以到嘴边的话,及时刹住了,只干瘪瘪的说了句,“那就看你表现吧!”
她心满意足的拿着月老树的手工品准备走人,哪知木景烛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将人给拽了回去,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娇唇。
他这一举动,太过于行云流水的自然,自然到让曲幽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被木景烛当众给亲了!
他虽然总会吃她豆腐,可从未再人眼前。
所以他今天这举动,该不会真的生气了?
曲幽荧目瞪口呆时,木景烛已经放开了她,低头揉着她的头发,笑得无懈可击的宠溺。
“这下不生气了吧?走,我们再去前面逛逛。”
他笑,牵着她的手,一手勾住她的肩膀,看上去非常的恩爱。
一直走过去好些路,曲幽荧才彻底从来自木景烛的迷惑中醒过来,捶了他一拳。
“你又亲我,还这么光明正大。”
木景烛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又亲了亲,才说,“还不是你给我的机会。这下不生气了?”
曲幽荧的脸瞬间再红,这样她还怎么生气?可她又总觉得,木景烛突然这么做,不该是为了配合不让她生气。
因为要她不生气,他的办法可是多的很。
“是不是跟踪我们的人已经追——”
“最近亲你,你都不见生气,是不是已经彻底习惯了?”
木景烛打断了她的话,这让曲幽荧更确定,刚才在街上,那个追着他们的人,肯定在。
她也只好配合的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嘛!多来几次,都麻木了呗。”
她说的傲娇,以至于没看到某人眼中的火花,她就停下了脚步。
“相公,你看,是月老树!”她举起手中的工艺品,对着月老树,放在一起,开心的说,“哇,真的是一模一样呢!”
正好有个大婶从他们身边路过,闻言,说,“这是当然,月老树是我们村子的神树,有它保佑着村子的平安,所以那些会手工的村民,都会雕刻月老树的手工品,即便是放在家中观赏,也是一种守护呀!”
“这是真的吗?那我更要好好的安放它了。”曲幽荧笑嘻嘻的说,“哦,对了,大婶,我们想祈愿,不知要去哪里请挂在树上的东西?”
靠近月老树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祈愿。
所以曲幽荧这么问,加上两人刚才在大街上的举动,看到的村民都知道他们是对恩爱的小夫妻,也没有任何怀疑。
大婶指着前方的一个小摊子说,“去那里。你们是夫妻,那个心形木牌,写下你们的名字,在月老树前许愿,然后挂上去就好了。只要心诚,就一定会实现愿望。”
“真的是太好了,谢谢你,大婶。”
曲幽荧听着欢欢喜喜的拉着木景烛就去摊子前,买木牌。
她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木牌,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名字。
木景烛见状,拿过她手中的笔和木牌,很潇洒的在上面写下了两个名字,然后拿着去了月老树前。
曲幽荧没看到他写的是什么,所以非常好奇,想看个明白。
但木景烛速度何等快,在她想看之前,就已经挂上去了。
“你挂那么快做什么?你到底在上面写了什么?”
他挂的太高,她只能撑着他的手,垫着脚尖往上看。
木景烛站着不动,等了等才问,“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
曲幽荧站直身体,眼睛看着面前的树干,脸上的嬉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严肃的神情。
她一字一句,在木景烛身边,低声的说,“这树皮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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