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明白我怎么突然变得硬气起来了。
“第一次,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身边,说要嫁给你,还拿花生给我设套儿,第二次,你日夜无休止是出现在我的梦里对我做羞耻不堪的事情,第三次你派龙纹车间接害死我阿娘。
第四次你把我带到什么卧龙湖湖底让我给一个女的喂血还叫她进我的身体,第五次,你竟然让我和别人共用一个身体,害怕使我想要逃离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这有错吗?还要逼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会乖乖任由自己做人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口气把心里压抑已久的话全说了出来,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这是你身为妖人的命!你们妖人一族本该是我龙族的附属物,数千年前竟敢妄生一头独大背叛我龙族,大肆残害我龙族生灵不说还将我的锦儿刺死在水晶宫,现在来这里跟我装无辜不觉得可耻吗!”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人是我杀的吗?”
原来,这就是真相。我是妖人,我阿爹也是妖人,怪不得,怪不得他期望我平凡,怪不得阿爹几乎不让我和村子里的其他人过多的接触,甚至连我流血都要让我尽量避免。
当一切晦暗不明的真相被摊开,但我实在想不通他那什么锦儿被刺死的说辞,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他找谁去啊,人又不是我杀的凭什么来找我?
“确实不是你杀的,但你的阿爹也参与了其中难道不该死吗?以为躲进深山老林就会相安无事了?你九岁那年我无意中发现了你本该就地杀了你,容你存活到现在做我锦儿的灵魂的载体已经是宽容至极!”
他毫无缝隙的压着我,胸膛一起一伏,在提到锦儿这两个字时显然情绪有些激动:“还有,你刚刚的假设也绝没有肯能会出现在我身上,你最好乖乖躺着别动让我唤醒锦儿,不然!”
我用力推拒着他高大的身躯,头努力朝一边转,想要摆脱向自己铺天盖地袭来的灼热气息。努力的平复着情绪,冷静的思索着,唤醒锦儿?怎么个唤醒法?
清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让我只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禁止。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悬殊,我是直接被他像拎猫儿一样抓到他身下,不费吹灰之力。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他听完我说的话,非但没有松手,反而随即蓦的伸手托过我的腰身猛的一拉,将我和他调换了位置。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上我左心,那里是最近心脏的地方,正在激烈而不规则地跳着。
他不同于以往对我所做的,反而执着于我心口处。仿佛是要去伸手掏我的心一样,让我的心头有如惊涛骇浪般,俱意翻滚个不停。
我控制不住的瑟缩了一下,一颗心绷的紧紧的,
就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我察觉到他的动作,或许是出于本能,我条件反射性的一把将他的手拦下。
他双眸充血的盯着我:“松开。”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怒不可遏从床上拥着我坐起,结实有力的手臂一下震开了我猛的向我的心脏伸去,力量大到我根本无法挣扎反抗。
感受到他的手掌紧贴上来那一刻,我再次体会到了那少女吸我血的那种抽丝剥茧的感觉。没一会儿就有痛感传来,不是一星半点的痛,疼痛感几乎遍及了我的全身。
他的手掌周围开始不断的有红色气体冒出,接着是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而我也越来越痛了,痛的我牙齿都跟着打颤,他就像是我预先猜想的那样,似乎要硬生生的将我的心搅碎。
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我可能会没命。
我使劲的扭动着试图挣脱,他则是眉头深皱的看着我,明明是他让我产生痛苦可是他的额头,以及脖颈处几乎都流淌出了汗,一脸着急的模样:“再坚持一会儿,锦儿,再坚持一会儿!”
他看进我的眼睛,仿佛透过我的身体在跟另外一个人对话,我痛苦的喊叫也换不回他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不一会儿,我真的再也无法承受那种抽丝剥茧的痛了,眼前的人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无尽的黑暗向我笼罩而来。那只不停变换颜色的手掌也终于离开了我的左心房。
再次落入了他的怀抱,我的意识早已疼的迷蒙不清,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他说了句:“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我略微恍神,这一定不是对我说的,而是那个什么锦儿吧?心里没来由的瑟缩一下,像针扎指尖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