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啊!我冤枉啊!”汤逸闻言连连哭着喊冤。
“我查验过李倩娘的尸体,尸斑紫红,颜面肿胀,趾甲紫绀......分明是被人活活闷死的,身上还有牙印,就是这牙印出卖了你!”
汤逸闻言脸上冷汗直冒。
“我去过你常去的碧水苑,盘问了与你交好的菡姑娘,她说那是你的私癖,而凤丛飞作案从未在受害人身上留过任何伤痕。结合李倩娘裸露在房内,死的时间恰是在你施暴之后,你还有什么话说!”宋玉越说越生气,吓得汤逸跪在地上抖得像筛子。
“那日我按照与周氏的约定来到李府,她把我带到李倩娘房门口,然后就离去了,只跟我说府里的人都被遣了出去,我便......我便推开房门,见倩娘一人在房中绣花,我......我就从身后抱住了她......然后她拼命反抗,拼命地叫,我就打她,然后她就昏了过去,我就......”汤逸盯着地面,头也不敢抬,抖抖霍霍地说道:
“可是,我走的时候,倩娘还是活着的啊!我真的没有闷死她!”
“我当时完了事儿,才开始觉得害怕,便在倩娘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只要她不声张,我便许她些好处”他边回忆,边肯定着:
“当时她还昏着没回我,但是人肯定是喘着气儿的啊!而且这都是周氏,都是周氏让我做的!”
汤炳仁闻言连忙起身赔着笑容附和道:
“宋大人!宋大人!我儿肯定不会杀人的,我儿就是贪图美色一些......”
“奸污.妇女也是死罪!汤大人!”宋玉暴怒而起。
接着又一字一句地说道:“注意您的身份,主审官大人!”
“您并非只有这一个儿子,您看看这扬州城的百姓,您可是他们的父母官啊!”
宋玉指着门外围着的百姓,百姓只求安居乐业,可这父母官大人竟然只知道自己享乐,只知道自己儿子的安危,叫人如何不痛心疾首!
汤炳仁闻言,一屁股瘫坐下来,这位宋大人油盐不进,看来这老来独子是如何也保不了了.....
“你......你这畜生!畜生啊!”汤炳仁说着瞬间泪流满面。
“爹!爹你救救我!救救我啊爹!”汤逸见如今竟然连父亲都做不了主,瞬间脸色煞白,心道完了。
“汤大人,犯人汤逸虽就杀害李倩娘一事存疑,但奸污民女,罪名属实,在下认为,不如先行收监吧”宋玉面无表情说道。
汤逸闻言,一下瘫倒在地。
“哎......”
汤炳仁上了次堂,人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而门外听审的百姓无不叫好,宋玉自此威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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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成了!”三思跟在宋玉身边说道。
“什么成了?”
“嘿?你不是说让我想个办法,解了沈家姑娘的不便吗?”三思见宋玉不知所以的样子,以为他又是要过河拆桥,这种事情对他三思来说,宋玉可没少做。
“知道了”宋玉依旧面无表情。
“大人您的奸计得逞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啊?”
三思跑到宋玉面前,仔细观察着宋玉的表情。
“管好你的嘴!”
宋玉只淡淡说了这句话便径直离去了,丝毫看不出是喜是悲。三思知道这是嫌他措辞不慎,又在警示他莫要走漏风声。不过自家这位大人真是面冷心热,若不是这么多年的跟随,只怕都以为这宋玉是个只会冷脸断案的铡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