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巫心有事想从尧椹这里知道,对他说了自己围观衙役搜寻的事。尧椹听到她去了那间屋,毫不吝啬称赞她,“小燕,你是我见过最为特别的小姑娘了。好胆量。”
燕巫心可不想听他这样虚伪的话。她作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向他提出疑问,希望从他口中知道一点药材商的底细。她想弄清楚那人下手的原因。
尧椹看起来心情不坏,放下手中的笔,热心给她做了解答。
“认识,还是熟人。”他冷笑着,满脸鄙夷不屑。熟人这一称呼,在尧椹口中似乎难以辨别褒贬。
死去的药材商叫夏卓,在金陵小有名气,祖辈经营药草生意。这人极度好色,倚仗祖业多年来做过不少伤天害理,抢占良家妇女之事。不知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六个月前,夏卓身患恶疾,遍地寻医问药毫无起色。他听说神医尧椹擅长应对疑难杂症,为人治病从无失手,便想要找到尧椹。
尧椹自问说不上好人,但决然不会害人家破人亡。他看不上这样行径恶劣的渣滓,并不接受他的求医帖。
偏偏那夏卓的是个不长眼的。
夏卓花出重金四处打听尧椹的行踪,一旦有所消息,立即赶往。他投在尧椹所落脚的客栈,大言不惭要包下尧椹,请回府上常住。
尧椹向来救人随心所欲,何况以他的身份地位,区区一个草药商用不着放在心上。夏卓赶着上来围堵,尧椹便让鄂融将他撵了出去,当成落水狗痛打一顿。
“你这样对他,他后来可还来找过你?”听到夏卓的行事为人,燕巫心有了估量。
“狗改不了吃屎。”尧椹重重哼了一声。夏卓自是惧怕,很长时间不敢出现。但他所患之病使得他忘记教训,依旧重蹈覆辙。当他听到尧椹来了舞阳镇,不愿放过这样的机会,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不知羞耻赶着上来恶心尧椹的人实属罕有。尧椹起了杀心。如此不自量力,大煞风景的人,放任留在世上愧对一切神灵。
尧椹没想到居然有人抢在他前面下了手。
燕巫心忍着笑意,她没想到腹黑如尧椹有这样一天。她总算知道了为何鄂融明明看到有人进了夏卓的房间,却不出手相救的了。
谈起夏卓,尧椹的脸色变化不定,最终恢复如常。毕竟人死了,从此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燕巫心脸上憋笑涨出来的红晕,尧椹脸上挂起了神秘的笑容。他撑着脸,压低嗓音带着诱惑的语气问,“你不想知道是什么病?”
燕巫心当然好奇。她凑过脸去,准备从他口中满足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阳痿。”
燕巫心再也忍不住笑了。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