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岚醒来又过了三日,沈诺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她,不知情的还真当做他们是小两口。李大娘也对她很好,让她想起她的母亲。
她望着窗外,阳光明媚,树影婆娑,鸟儿在晨起的时候鸣叫。这样的日子虽平淡,但静谧舒适,让人安心。
她没有再从噩梦中惊醒,仿佛她就是一个普通人,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没有江湖中的刀光剑影。
沈诺推门而入,端着一碗药进来。
“容姑娘,该吃药了。”
她点点头,在她喝完药之后,他突然拿出一包蜜饯,递到她面前:“这是我托李大娘买回来的蜜饯,喝完药吃一颗,可解苦。”
“谢谢。”她接过蜜饯时,看着了他温暖的笑容。
她看到他时,才会想起她不是普通人,她的双手沾满鲜血,指腹因为握剑而留下来的茧就是最好的证明。靖云是否在到处寻找她的踪影?她是否还要回到那个地方?
等到她伤好了,她就再也享受不了此刻的平静了,她真希望自己的伤好得慢一些。
“你为何不问关于微姑娘的事?”她看着他。
他应该知道了楚微在神木宫,她们共事,但他从来不曾提及过她。
“靖云兄会照顾好她,我何必担心呢?”他笑道。
“微姑娘似乎过得并不开心,她很挂念你。”
“我也挂念她,但我们还不是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倦意,“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在乎的人为她而死,她应该很难过这个坎,尤其是楚师弟的死。在众多师兄妹间,虽然她不说,但她最在乎的人是楚师弟。”
他当然知道楚微一直在寻他,但是他不能出现,哪怕这样做对她很残忍。
“她不该成为杀手。”容岚淡淡地说。
沈诺瞥了她一眼,温柔一笑:“你也不该成为朱雀使者。”
她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楚微再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她已经重新梳洗了一番,拎着一个棕色的食盒,兴高采烈地走入破庙。
“夕揽楼主,楚微知道你嘴刁,特意到镇上酒楼给你买了些吃的。”她的步伐欢快,也没有几日前的颓废之态。
“不喝酒了?”他见到她时常挂在腰前的酒囊不见了,她身上的酒气也没了。
“酒得有朋友一起才痛快,一个人喝没意思。”她胡扯了一句。
她小时候进了酒窖,与三师兄一起偷喝酒,结果喝得大醉,把酒窖的酒砸得稀巴烂,被父亲责罚了一顿。二师兄既心疼又无奈,最后只是勒令她不许再喝酒。虽然她不听,还是会偷偷喝酒,但是她都是尽量不让他发现。
现在二师兄回来了,她自然是不能让他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于是她干脆不喝了。
“如果你不是青衣楼主,我真想跟你做朋友。”
就在她跨进破庙的一刻,突然看到寒光闪过。
她迅速往后退了几步,随脚一踢,将地面的一块木板踢飞,木板如箭般飞去,木板打中黑衣人的胸口,他连人带刀倒地。
她的手稳稳地拎着食盒,这时又一个黑衣人从另外一侧砍来,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