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劝了一阵花云浅之时,花云浅也是听进去了他的意见,随后便将自己的母亲参扶到了屋子里坐着。
不过她的母亲依旧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早已没有了当初作为当家主母的风范。
花云浅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边气愤,一边哭着。
此时她的母亲竟然去帮她抹了眼泪。
“姑娘啊,你哭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不哭,不哭。我这里藏得有糖子,我去帮你找来。以前我的女儿可喜欢吃这个了。”
“你女儿是谁呢?”花云浅知道,此时她的母亲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可能连她也是认不出来了。她只想听听自己的母亲再喊她的名字。
“哦哦,我女儿啊……嘘”她故意做了噤声的样式。
“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她花云浅,可惜了,从小都把她当成男孩子来养。嘘……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你,我是看你善良,我才告诉你的。刚刚帮我挡着那个坏人欺负了。”
此时她的母亲,似乎智商也是同几岁小孩一样,可是依旧却记得她的名字,她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就又落了下来。
“娘,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云浅啊,我是云浅呢。”花云浅努力让她的母亲看着自己,可是此时的她又是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使得她不敢再那样子逼着她。
花云浅此时满眼都是心疼,曾经那么精干的人,如今却被人折磨成这样,她的怒气除了撒在那妇人身上,便已经无处可撒。
她将自己的母亲抱在怀里,许久许久都不能释怀。
而凌枫霆则是命人先将妇人关押起来,然后随着花云浅一起将她的母亲先安排妥当。
如今也算的上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尽管她的母亲看样子还是很狼狈,可至少没有按着她预想的最坏的方式进行。
待花云浅带着她的母亲回去之后,凌枫霆决定要给花云浅一个交代。
当时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可是后来花云浅的表现,凌枫霆早就心知肚明,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花云浅竟然发着那么大的火。
这一次一定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他要代她好好的教训一下那妇人,顺便再问问到底是何人指使。
只是还未等他去审讯,便已经有人要找他了。
凌枫霆也是觉得奇怪,如今之计,到底还有何人能找他,除了花云若,似乎也没有别人,可是明明花云若如今还在照顾着他的父母亲。
于是他便让人将那人带到自己的面前,可是才带过来的时候,那人便趾高气昂的说着:“快将我媳妇放了,不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可知你们得罪的是何人?”
那人说话之时更是恨不得将头扬到天上去,仿佛他的父亲母亲是天王老子一般。
“哦,这倒是稀奇了,我倒要听听到底是何种来头?”凌枫霆轻蔑的笑了一声。
“你可知云安城中谁最大?”此时那人更加嚣张了,看着凌枫霆似乎是被他的阵势吓到了一样,已经开始洋洋得意了。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说不定我还需要你教我呢!”凌枫霆倒要看看,这人还能耍出什么鬼把戏不成。
“说出来吓死你。当朝宰相,你可知是谁?”
“让我回想一下,嗯……穆相,那不是我将来的岳父大人吗?你找他有何贵干?”
凌枫霆故意说着,看那人还有什么鬼把戏能使出来。
“嗯?你开什么玩笑,穆相之女要嫁的可是当朝已故凌武将军之子。”
那人仍不死心,坚持说着。
“凌将军,那人突然口吐白沫,像是中毒得迹象。”突然来人报了消息。
有人来报之时,那闹事的人突然转变了腔调。
“将军谋财害命了,我夫人死得冤枉啊,草菅人命了……”
这突然转变的腔调让凌枫霆有些措手不及。来报信的人倒是十分惊讶的看着眼前信口雌黄的人。
“快说,到底是谁?”凌枫霆知道,这一次出现突发状况的一定不是那妇人,因为他专门命人关押到了一个地方。怎么样都不会由当差的人传来如此的消息的。
“噢,是一个男子。不知道为何,他们两个竟然会有关系。”此时报信的人话刚说完,刚刚还叫嚣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信口雌黄,怕是真的会招来杀身之祸,而且他就算是想编出来理由,也是不可能的。
随后他趁着凌枫霆和手底下人交代事情的时候,一溜烟的跑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等到凌枫霆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刚刚闹事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凌枫霆也未曾去追究太多的东西。如今他唯一的想法便是要去好好审审那妇人。
随后他迈开了步伐,朝着关押妇人的地方走去。
等到他再次看到妇人的时候,此刻她及其的安静,再也没有之前对花云浅母亲那般恶狠狠的。
但是她又会时常的去望着窗口的方向,似乎还在期盼着什么一样。
其实凌枫霆已经能够猜到了几分。
“看着那窗户,是不是还等着人来解救你?不瞒你说,刚刚他已经被我吓跑了!”
凌枫霆虽然不能肯定当时找他的人和如今在眼前的妇人是不是夫妻关系,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一定是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你是不是想治我的罪,那便来吧,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有人不想让我好过,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妇人说话间,此时竟然带着淡淡的忧伤,似乎一切都不是她所愿的。
而凌枫霆也不是那痴傻的人,如今妇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知道或许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什么事,都说出来吧,必要的话,可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