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花云浅的家世当真有利可图的话,想必也不用巴结什么郡主了。只要好好看着花云浅,那便是财源滚滚来。此时若是郡主能同意自己和花云浅一起当护卫。那日后便要同生共死,更是锦上添花。
“云浅,流泪顶什么用,男儿有泪不轻弹,若是你能在这云安城扎根,那更是不得了了。到时候再回去岂不是光宗耀祖了!”
渊无冷是见不得花云浅哭哭啼啼的。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头疼。
而一旁的郡主从小在父母左右,自是尝不到这样背井离乡的苦楚。
哪怕是上京办事,随时也就回去了,不像花云浅,走的时候便悄悄的。之前还写过书信,连日的奔波让花云浅已经习惯将心里的事全部都藏在心底。
“好了云浅,今日我们不说那伤心事,说说你大哥吧。本来我只是去找你的,不曾想从你家里竟然听闻了像说书一般的事情。”
郡主如此说,花云浅好奇万分。在花府的时候,大哥就经常做一些心狠手辣之事,导致那日将家主的位置让给别人之时,也从未考虑过大哥。
虽说大哥的才能更加适合当家主,可人呢如果有德无才尚可教化,若是有才无德那才可怕。
“不妨说来听听。”花云浅还是想知道家里的状况成什么样了!这渊无冷在一旁当起了吃瓜群众。
“你大哥啊,身上的事可多着呢,听说有一回,还得罪了厉害的角色。特别是花云雪嫁娶得事情更是耸人听闻呢。”
这两件事情对于花云浅来说,是莫大的伤害。
按理说堂哥理应是向着自己的,可偏偏他却一次又一次要置自己于死地。而花云雪呢,到底是花云少的亲姐姐,最后竟然还那样她。
想起来,花云浅虽不愿多提,不过这些不知道的事情花云浅倒是想听听。
“我大哥他怎么了?表姐又是怎么回事?”
“你别急嘛,听我给你仔细说来。”
于是郡主便开始仔细回忆着那日的事情。
“那日,我是去你府上找你的,可是刚进门,在花园的位置,我便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本来只是觉得没什么的。可是听到是你大哥和大姐的事情,我自是听上一耳朵。
原来你表姐当初嫁人,并不是她的意愿,是因为你大哥犯事了,至于什么事,我倒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你表姐嫁给那什么王爷,纯碎是为了抚平你大哥的案子。不然他可是要受些牢狱之灾的。
这不上次你大婚的时候,他又因为陷害你,这又入了狱。听说又是你表姐想的办法。
你表姐就更心酸了,那王爷又娶了一个花魁,还把你姐当时陪的嫁妆全部都折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家里的事情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上次救了花云雪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那种容易受欺负的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忍气吞声,要是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渊无冷赶忙咳咳了两声。
郡主这才从自己刚刚那八卦呢事情中回过神来。
“云浅,没事吧?”
郡主这才知道自己一个劲的陶冶在那些事中,全然没有考虑了花云浅的感受。
平日里她也不是什么八婆的人,实在是因为第一次见这种哥哥姐姐。
在她的王府里,哪里有人敢这么对她。若是真的有人,估计已经被她整死了吧。
而花云浅不是因为花云少的遭遇,或者说是他入狱了而心里难受。是因为她的表姐。
当初她那么可怜,自己仅仅是因为她的几句话,就离家出走,一直以来,花云浅偶有的写信也从未提及花云雪。这就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全部折光了。
现如今又听闻这样的事,花云浅心里有一些愧疚了。
“你说的这些,可是从丫头那里听闻?有没有问过我爹娘他们?或者其他人。”
花云浅虽然心里有愧疚,可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她不相信那日那般对她的人,竟然还有如此的苦楚。
原来连花云雪的婚事,都是被自己的二叔母安排的。这重男轻女的思想真是可怕。
凭什么为了儿子的事,要将女儿一生的幸福都折进去。
若是下一次再次遇到。她一定要好好跟表姐说说,定要冰释前嫌。
花云浅想的多,自然也是陷入了沉思。这让在一旁吃茶的渊无冷和郡主不得不连连叫了她好几声。
“想什么呢?竟然如此投入。我不说这些了,免得你再伤怀。只要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就好了。你的父母如今虽然老了些,但他们身体还算可以,你就不需挂念了。此刻更应该好好在外做事,待他日功成名就之时,再回去看看他们便可。”
郡主看着花云浅似乎格外的伤痛,这说什么也要劝阻一番。这再也不像在花府遇到的那个花云浅了。她变得如此的感伤。
“恩恩,我没事的。郡主无需挂念。只是有些想他们罢了。我定会回去看他们的。”花云浅强行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因为家里的事,一直郁郁寡欢。关于表姐的事,她只能放一放。
而关于凌枫霆的事,才是她的当务之急。
花云浅从怀中拿出了那日凌枫霆留下的令牌递给了郡主。郡主接过之后,仔细看了看,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花云浅。
“你怎么得会有这个令牌?这可是我父王年轻之时特意留给他身边一个重要之人的东西。上面在一个细微处有那人的名字。”
这件事郡主的父王一直同她讲过。从小她便记得令牌上的人,是他们一家的恩人。若是有朝一日见到,必定要重谢,并且答应他的任何请求。
“哦哦,这是我的好兄弟留下的,听说这是他收留的一个小孩的爷爷给他的。只是现在他已经不知道了踪影。”
花云浅还不知如何说出心中所想,郡主便先张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