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不妨直说,别这样。怪生分。”
“姐姐是想求浅儿替你大哥说说情。怎么处罚都好,只要不送进那府衙。府衙不同于家里,律法森严,怕是要受些苦头。你大哥他腿疾还未好。不能如此。”
“姐姐,便是此事?”
“是。”
“姐姐可曾知晓,那日,若不是花云少的贴身丫头告密,那日在婚礼上死的便是我。哥哥那般骄纵,不去吃些苦头,怎能磨练下他的脾性。”
“姐姐知道这件事是大哥做的不对,可是他毕竟是你我大哥。”
虽念及兄弟情分,可那些自己已经知道的真相,她不会去求爹爹的。
花云雪却起身准备撞于那柱子之上。
花云浅未曾想,此刻姐姐竟会如此举动,幸亏反应及时,这才拦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难道以死要挟于我?”
“姐姐也是没有办法。昨日娘亲便是以死要挟于我,若是不来求于您。怕是娘亲会有不测。”
花云浅虽千万般不愿,却也不得不答应了。
“姐姐,我去就是了。我这就去!”
花云浅心如刀割。
而花老爷对于陈王的到来,虽没有妥协,但也怕夜长梦多。若是这二弟及二弟媳想了其他法子,怕是花云浅便要遭殃。更害怕他们的报复。自己的孩子如此心软,日后定是要遭殃的。
在房间内来回走走停停,最后还是做了决定。
同样一大早,花老爷便命人偷偷将花云少五花大绑起来,送往了官府,连同证人,罪状。以及那日惨死的小厮带到了府衙内。
仵作细致查过之后,人证,物证居在。当堂也就定了案。
花云少被关入了大牢。
待花云浅去花老爷屋中之时,屋内人皆不在。
过了些时辰,还未等花云浅回屋,花老爷便从府外回来,便召集大家一起。
正厅之上,有人心里坦荡,有人心里难过。也有人心里得意。
还是二叔母先张的口。
“我儿呢?今日命人去送饭,说是已被带走了?”
“已送进了府衙。”
“大哥,你好狠的心。他可是你的亲侄子。”
“可他要害我的亲儿子。”
二叔母心中对的怒火熊熊燃烧,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花云浅,心中的怨气更是如火山一般,瞬间喷发。
“云浅,让你来替大哥求求情,便是这般求的?你们父子两人是不是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
“云雪,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要你做什么?让你办的事,一件也未办成?”
二叔母帮放在桌子的茶全部打翻在地。
然后又准备向花老爷面前的八仙桌撞去。正好被一旁的三老爷挡了去。
“身为长辈,如此作风,实在是有辱门风。”
花老爷此刻也站起拍了拍桌子。
“云雪,将你母亲带下去。免得再死了人。”
花老爷此刻也是半点情分都不留。本是想说说今日之事,此刻看来也是没有必要再多说了。
“是,大伯。”
花云雪准备将母亲搀扶起来,未曾想,又吃了母亲重重的一巴掌。
花云浅看不过去了,上前阻拦,却被推开了。
“本口口声声答应我,便是如此的算计。花云浅,我此生都不想与你做姐弟。”
这字字诛心,花云浅本伸出了的手,又收了回来。
“姐姐,不是这样的。”
“不必解释。
”花云雪尽管被母亲打,被母亲掐,还是将母亲扶了出去。
花云浅站在原地,心如千万只蝼蚁在腐蚀一般,痛心至极。
周遭无人再多言。
后面几日,二老爷还是心疼儿子的,且想着大哥该会念及兄弟情分,奈何如何求情,花老爷还是未能松口。
最后兄弟二人便闹翻了。
三人之中,二老爷占的店铺也不少,纷纷开始和花老爷对着干。且自从花云若做了大东家之后,一众皆是不服。
花家的生意开始频频走下坡路。
这一切,都是花老爷能预见的,小打小闹,于他花家偌大的家业来说,也是不痛不痒。他只要自己的儿子平安的活着。
这几日,花云浅却再度陷入沉思,明明小时那般的要好。为了自己不惜被家人误会。前几日刚来之时,还是那般的亲切。
就那样一晚上,姐姐到底经历了什么,竟要与自己断绝姐弟情分。
花云浅开始借酒消愁,只是偶尔会去上藏书阁。
本以为是替姐姐谋幸福,到头来,却把仅有的姐弟之情也消失殆尽。
这一次,无论身边的人再怎么劝,他也无法心安。
小六的死,初柔的死,现在又是姐姐的误会。这般的难事全让他花云浅一人承受。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爷,奈何命运要如此这般。
她想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没有自己在,或许这个家就会有更少的事端。且万事具备,东风已有。
酒醒之时,花云浅收拾好了一切,早早的去帮爹爹和娘亲做了一份早点,写了信件。差人在合适的时候送给父母。领着行囊,带着连景出发了。
他要去科考,他要证明自己。
他只带走连景,是因为连景是男儿,也和自己一般,该去参加科考,报效国家。
且命人送了一封书信,将连蓉拖于云若。她若不在,她怕她受欺负。
天还未大亮,花云浅和连景便只穿了简单的行装,踏上了旅程。
“连景,我将你带出来,后悔吗?”
“好男儿,志在四方。连景还要感谢少爷才是。”
“莫要再叫我少爷了。不如喊我花哥哥如何?这出门在外,没人知晓你我身份,不必如此。”
“可是尊卑有别,怕乱了规矩。”
“规矩是定在花府的,现已出了花府。这人生之而平等。且你喊我哥哥,这便不吃亏。”
“好,花哥哥。”
连景也没再争议,两人便朝着都城的方向走去。
虽没有地图,可是鼻子下面便是嘴,问问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