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这又有什么为难的?就算她不上班,咱们又不是养不起?过两年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刘鹤年看着张秀兰,眼睛都湿润了:“秀兰,上次菲菲和我大吵了之后,我想了很久。确实,我和林大哥情如手足,对传昌和苇苇也是视如己出。但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女啊。人总是有私心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是最争气的呢?”
刘鹤年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说来也真是讽刺,我刘鹤年一对儿女,女儿生了个男孩性格,而儿子吧……你看看那小杰,是做事的人吗?”
张秀兰不满地说:“要我说,你就是想的太多。咱们小杰现在还小,再说了,就算不像你们这辈人能力这么强,只要不犯法不干坏事,咱们家的钱也够他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吧。”
刘鹤年摇着头:“你不懂!人活着除了经济地位之外,还有一种叫社会地位。经济地位可以祖传,但社会地位更多的还是要靠自己争取。我可不想我一生奋斗,留下的是一群行尸走肉的子孙。”
张秀兰也被说的心烦意乱:“那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刘鹤年回答:“有一个人,可能可以解开这个结。”
张秀兰忙问:“谁?”
刘鹤年吐出两个字:“陆路。”
张秀兰不可置信地问:“他一个外人,年纪又这么轻,他怎么能做到?”
刘鹤年说:“目前我和传昌虽然理念有些不合,但是对于流量时代的判断是一致的。如果陆路能来,用他作为流量引擎,双方都不会有异议。传昌四面开花的政策成功了固然最好,即便失败了,有陆路这一枝独秀,林氏就不会轰然坍塌。”
张秀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刘鹤年继续说:“只要陆路这条线成功,我就立即退出来,对林大哥也有了交代。我们的资产全部转给小杰,但全权由菲菲管理。这样,小杰将来安心做个不管事的富家公,菲菲做她的女强人,也随了她们自己的心愿。而我和你,放下一切俗事周游列国,做一对神仙伴侣。”
张秀兰眼里闪着憧憬的光芒。片刻后,想起了一件事又问:“那你怎么肯定陆路和传昌之间,不会出现矛盾呢?”
刘鹤年笑了:“只要陆路过来,我和苇苇有足够的理由,至少拨出一半的资源在他身上。如果我没有料错,传昌的四面开花会惨败,经过挫折后他会变得成熟。这时候作为流量引擎的陆路,将会举足轻重。经此一战苇苇也必定站稳了脚跟。这样的话,我退出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张秀兰:“那既然如此,你就尽快去把他请到公司来啊。”
刘鹤年笑了:“这事啊我出面也没用。而且,苇苇那边我不知道,但是你女儿现在必定正想方设法地在张罗这事。”
女人八卦的天性始终是改不了的。张秀兰说道:“哎,我听菲菲说,苇苇好像对那个陆路有点那个意思啊。”
刘鹤年微笑着说:“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两人在一起的话,那更是好上加好了。你倒是提醒了我,改日有机会我得撮合撮合。”
张秀兰:“听你的口气,挺欣赏这个年轻人的。”
刘鹤年点头:“为人沉稳,心地纯良,又聪明能干的年轻人确实不多。”
张秀兰不满地抱怨:“那你也不为自己家打算打算,撮合撮合和咱们家菲菲,反倒往别人家推。”
刘鹤年想了想:“他们俩,不适合。”
张秀兰继续八卦:“对了,我听说咱家菲菲最近和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张子友走得挺近的。那孩子咱们样?”
刘鹤年脸一下冷了下来:“有点小才,但不过是个政治投机的鼠辈而已。”
张秀兰失望地叹了口气:“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