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放学铃声响起,天道不紧不慢的的收拾好东西,拎着书包,走出教室,朝侍奉部走去。
可能是天道来的比较早,空荡荡的自习室里并没有看到雪之下那道清丽脱俗的倩影。
见到所有人都没来,就随便找到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居然来的这么早,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雪之下推开自习室的门,有些惊讶的看向正坐在窗边的天道总司。
“奶奶曾说过,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我之间还没分出胜负呢。雪之下同学。”
将书包随意丢在桌子上,雪之下充满恶意的问:“你是受虐狂?”
“我是行天之道,总司一切的男人,名曰天道总司。”
“原来是精神病。”
“额……你为什一定要用对待病人的心里揣摩我?我很正常。”淡淡地回了雪之下一句,天道便不再出声。
他可没小心眼到和一个女孩子一般计较,只要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好,其他的与他无关。
“难道不是吗?”
“你说呢?”
“你们好啊。”
天道与雪之下正斗嘴的时候,突然进来的比企谷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你果然也来了,比企谷八幡。”
“情非得已,身不由己,不得不来。”回应天道三个成语,随即比企谷坐到一处空位置上。
三个人打过招呼后,雪之下朝大老师看了一眼,又瞬间将视线转移回书本:“又是一个受虐狂。”
“才不是。”比企谷不爽的回应了一声。
“那你也是精神病了?”
“也不是,为什么你对每个人的印象都这么先入为主,这幅自我意识过剩的现充样子还真是令人讨厌啊!”
天道看了一眼正斗嘴的二人,自言自语道:“惊蛙不可语天,夏虫不可冰雨。”
“喂,你们有朋友吗?”
“天道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种问题不是要先确定朋友的定义吗?”雪之下显然对天道的话十分不满。
“是吗?不过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的确,天道说的没错,说这种话的人绝对不会拥有朋友。而依据就是我自己。”比企谷八幡发言道:“雪之下你虽然看上去很被人喜欢,但和我们一样没有朋友。”
“猜的不错,比企谷八幡你真的很有意思。”天道赞赏的看了比企谷一眼。
缓缓开口:“是因为嫉妒吧?越是优秀的人就越容易遭到别人的嫉妒,我想雪之下同学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呵呵……还真是现充才能拥有的奢侈烦恼。”
“还有比企谷同学我最后奉劝一句,帮助别人并不是伤害自己的理由。自黑的确是一种不错的社交手段,但也是要适度的,你又不是黑暗的原住民,人如果想要活下去也是需要光明的。”
“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了一切。”
比企谷看向靠在窗边有些漫不经心的天道总司。
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穿这个男人,他看穿了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
他与自己和雪之下不同,天道在规避人群,他就像是为自己附上了一张假面,对待一切事物都处于一种旁观者的姿态。
比企谷很好奇,这个男人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
如果说比企谷对天道只是单纯好奇,那么雪之下对于天道则是深深的忌惮。
从天道的语气里她感觉天道总司应该知很多关于她的的事,他是在交流中知道的这些?或者这家伙真的暗中调查了自己?
“你说的很对呢,天道同学,人的确是弱小而自私的生物。弱小丑陋的内心根本不会去接纳他人,他们不会自我反省,只会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越是优秀的人就活的越辛苦。”雪之下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这么荒唐的事我才不会认同!因此我才要改变每一个人!”
“呵呵……想要改变这个腐朽的世界,佩恩吗?雪之下同学你也真敢说呢。”比企谷小声嘀咕了一句,有些羡慕的看向雪之下。
某种意义上来说雪之下真的很了不起,居然拥有如此高大上的理想,虽然不太现实,但总比没有追求的自己要好得多。
也许我比企谷八翻生来便是废人……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废人。
“其实根本不需要改变世界,雪之下同学你只要放下你那可悲的自尊,去改变自己就足够了。”
“让自己去适应这个世界,适应周围的环境,再在这个范围内找到与自己同类的人,这样应该比起你的方法更轻松对吧?”看了一眼雪之下,天道继续开口。
“虽然这是一种对于自我过去的否定,但这无疑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你意下如何呢?雪之下同学。”
“那样的话,不就没人会得到拯救吗?”雪之下咬紧牙关,倔强的与天道对视。
天道缓缓走到窗边,将深邃的目光投向窗外,低语道:“富则接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夕阳的光辉缓缓透过窗户,照耀在天道总司的脸上,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天道在两人面前是如此的耀眼,那是太阳吗?眼前这个现充死卷毛,为何会这么耀眼?
此时此刻,我比企谷八幡只想说一句:“现充……爆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