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给这帮腌臜货一个机会。”过天星心不甘情不愿的恨恨说道。
把马刀高举一下,所有的骑兵马上回归到黑虎星大旗下,摆了一个大大的方阵,一时间整个战场鸦雀无声,只有那面闯字大旗和那面代表死神的黑虎军战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尘土散去,城上城下都死一般的寂静,过天星一提战马,慢步上前,单调的马蹄声一下一下,清晰的回荡在天地之间,如此的清晰,清晰到了就如同巨鼓一下,一下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就在一箭地内大喊道;“赵家堡所有人等听着,我,闯王麾下,黑虎军大统领,前来报当日杀伤兄弟之仇。现在给你们一刻时间,做到以下几点,便饶恕你等,如若不然,一旦城破定杀赵氏全族。”
吴涛一听不由跺脚,这大统领还真是恨透了赵家堡,这不是逼着人家和你拼命吗?看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了。不过也好,将来少不得跟着闯王东征西讨攻城略地,那就让这些骄兵悍将拿这赵家堡练练手吧。
“第一,家主自缚开城投降,第二,以后遵照我根据地规矩行事。第三遣散乡勇,不再助张元那狗贼。第四,放还我山寨下书之人。第五,赔偿我山寨战死兄弟每人白银一百两。”
赵家堡有的人开始动摇,相互窃窃私语,赵庄主一见大家**,便知道要坏,大家存了投降之心便不成自己谋划,于是把心一横,大叫一声;“痴心妄想。”然后吩咐乡勇;“来啊,放箭。”但不见左右响应,立刻大怒,劈手夺过身边一个弓箭手手中的大弓,拉弓就是一箭直奔过天星面门,过天星见了大笑一声,马刀一闪便把堪堪射到面门的长箭打落。“看样你是不想投降喽?”
“我赵家堡世受皇恩,怎能投降你等犯上作乱的贼寇,你有精兵强将我有高墙深豪,义士无数,我定让你在我赵家堡下损兵折将,剪羽而归,等大军到时为皇上灭了你这乱臣贼子。”
“哈哈哈,就那堵土墙吗?就那小小河沟吗?就你身边的乌合之众吗?哈哈哈,好了,我也不与你呈口舌之利。看我如何旦夕下了此堡。”言罢,过天星大笑着打马回归大队,笑着对吴涛道;“看看,他不投降,我也没有办法,下面就是吴涛军师你的事情了,哈哈哈。”说罢还学着吕世的标准动作,耸耸肩摊摊手。
吴涛苦笑,无奈只好把手一招,发令道;“火器营上前准备。”
火器营立刻用手推车将十个榆木喷推到阵前,开始在地上挖坑找好角度,再用半圆的铁箍箍住炮身,铁箍两边以大铁钎子丁到地下,然后拿出药包撕破开口倒入定装火药,夯实后再倒入定装铅子,再插入火捻,然后点火手点燃火把站在了炮后,等待着队长下令,过程虽然繁复,但在黑虎军的严格训练下,都按照条例有条不紊麻利完成。
弓箭手这时候也跑步上前站到炮前给炮手以弓箭掩护,一排排闯军特有的长弓竖起,一支支长长的羽箭**在身前。
城上一见贼人有榆木喷这个大杀器当时大乱,也开始乱哄哄的给城上的榆木喷装药,但城上榆木喷本来就是固定在寨墙之上,隔老远才有一门,移动不便,不如城下这法灵活,再则要想给榆木喷装药必须有人探出身子来才成,这下就成了城下弓箭手的活靶子,于是城下对城上展开漫射,立刻不断有乡勇中箭哀嚎着翻身到城下,即使有人拿大盾护卫也不成。
城上也开始不断的朝下放箭,但虽然占了地势的优势,但怎么能与长弓射程相比?乡勇缺乏训练又多不能中,即使是中了也由有腾盔藤甲防护也无大碍,黑虎军依旧放箭不停,一时间城上城下箭来矢往,不一会就分出高下来。
城上不再有弓箭射下,好不容易装填好了两门相对的榆木喷,刚要放,却先听到城下一片密集的,山崩地裂般的炸响,如狂风暴雨一样的铅子呼啸而至,躲闪不及的乡勇立刻纷纷被打成筛子,鲜血立刻染红了城墙,当时就有不少刚刚征召来的乡勇丢下刀枪就要逃离这地狱,但赵家亲信子弟的督战队,却对他们挥舞起了大刀,一时间又是人头滚滚哀嚎一片。
箭是不能射了,榆木喷也不能轻易开火,那是要等到敌人开始大队攻城的时候才能使用,现在杀伤效果根本不行,就等着敌人蚁附登城时候在肉搏吧。
一时间整个城上看不见一个人影了。吴涛见状大喊一声,“爆破队上。”
城上的赵庄主顶着几层盾牌,偷眼看时,却见几个怪模怪样的大家伙开始慢慢的向城墙接近。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肯定是个很要命的东西,等到那几个大家伙慢慢挪到榆木喷射程之内的时候,赵庄主咬咬牙点燃了自己身旁的两个榆木喷。只听轰隆轰隆两声巨响,如铁扫把一般的铁子铅子横飞而下。一下子就覆盖了下面那几个大家伙。几个年轻人都欢呼起来。
“中啦”赵庄主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暗道;“就是你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也架不住这千万铁子的击打,定要变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