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家忙又摇头,到现在闯王还是一身长衫,一床薄被,除此再无长物。
“难道我做的不够吗?”
“无人能及。”到现在闯王都是脚不沾地,每天只休息最多三个时辰。
“难道我的能力不能给根据地带来好处吗?”
“闯王之能无人能及。”根据地从无到有,一片兴旺发达,哪里不是闯王的贡献?
“那为什么还要如此逼迫与我?”吕世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喊;“为什么?”无人可回答,大家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是了,你们一直当我是外人,其实我真是一个外人,我本不该来这个世界,也本不该来到你们的中间的。”喃喃自语道,长出一口气,惨然道;“好了,你们忙吧,我走了。感谢大家这些时日的照扶,让我在这个世界里衣食无忧,谢谢。”吕世的客气是这样的平淡,但听在众人耳中却这样的冰冷。让人从心底感觉道一丝寒冷,比这呼啸的冷风更冷。
还在大家震惊中,吕世抬腿朝寨门方向走去。身影是那么萧瑟孤单落寂。
众人都不知道吕世要干什么。人们都下意识的给吕世让开一条路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军师孤单的走向寨门。上万人里,就那个孤单的身影慢慢的走着走着。
突然三叔凄厉的声音吼叫;“还不拦住,闯王要离我们而去。”
这一下如晴天霹雳炸醒了还在懵懵懂懂的人们,吕世眼前的那条路一下子就被人群堵死,十几条有力的胳膊一下抱住了孤单前行的吕世。那有过天星春兰陈策吴涛陈三耿奎赵兴,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人。
吕世大喊一声;“让开----”大瞪着的双眼,眼角已经有一滴鲜血崩出。
挡在吕世眼前的士兵和乡亲在吕世的余威里,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马上蜂拥而上,把个路堵的更是死死的。任吕世如何呼喊踢打再不挪开半步。
吕世望着那黑压压聚拢过来的人群和遥不可及的寨门,突然仰天大喊;“放开我。”然后一口鲜血喷出,萎绝于地。
等吕世再次醒来的时候,迷糊糊不知道身在何地,只觉得自己好像躺在自己原先家的炕上,炕很热,身上的被很厚,屋子里也很静,思绪慢慢活动开了,想起先前的事情,自己才知道,原先的一切,原来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梦,心里不由长出一口气,好在没有真的穿越,有一点庆幸但也有一点淡淡的失落,梦中的那些肝胆相照的兄弟,那个宽宏敦厚的三叔,还有那慈祥的三婶,还有,还有那活泼可爱的春兰,都还清晰的留在脑海里让人不忍忘记。
现在梦已经结束了,醒了之后还要上学,这是耽误不得的,正要努力张开眼睛,一只粗糙但温暖的手轻轻附在自己的额头,这个感觉非常真实熟悉,是妈妈的手,吕世不敢睁眼,他太想多享受妈妈的抚摸了,吕世不觉轻轻的喊声;“妈妈。”
那只手突然一顿,紧接着一个狂喜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快来啊,老头子,闯王叫我妈妈啦,闯王叫我妈妈啦。”到后来已经是喜极而泣泣不成声。
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在不远处响起;“真的吗?你没听错?闯王真的喊你妈妈啦?老天啊,我老李头有后啦,哈哈哈。”
紧接着就是一阵呼啦啦繁乱的脚步声,和屋子里桌椅被挤倒的声音,一个纤细的小手代替了妈妈的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紧接着就是春兰那让自己心醉的声音响起;“都别挤了,我四哥醒啦。”
这一声,让吕世回到了现实,心中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原来先前不是梦,不过刚刚却是梦,那现在梦该醒啦。于是吕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自己的眼前是一堆挤在一起的脑袋,一个个都红红的眼睛黑黑的眼圈,咧着一排大嘴在傻笑,这些是,过天星,陈策,曹猛,吴涛,耿奎,赵兴,陈三,赵铁匠,还有。。。。
吕世昏迷了三天,在醒来之后,又被过天星纠缠,更有三叔带着根据地百姓一**的进谏,没耐何,终于真正坐上了闯王大位,成为全军全根据地的总头领,真的是众望所归。
于是生活就又恢复到了从前那样的紧张热血,不一样的是,吕世在这个世界里有了一个温暖的家,父亲是原先的三叔,母亲便是原先的三婶,还有十几个兄弟,他们是这山寨上大大小小的首领。从此吕世不再孤单。有家真好,有兄弟真好,不孤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