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想象着各地官吏还有士绅豪强,都将在自己面前匍匐在地,那就眼睛发亮。
当时两个人立刻跳起大声喊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安排抓人去啊,所有的匠户,无论男女全抓去山寨候命就是了。”
吕世当时就一咧嘴,这都是什么人啊,什么事情都讲强迫啊。
哦,对了,他们是杆子啊,这岔子给忘了。
于是赶紧一把拉住就要兄弟们起来抓人的赵大海和过天星,:“慢来,慢来,对待匠户要动员,要去请,不是抓。”
“不必费那事情,抓和请一个道理。”
“不是一个道理,你抓去的,人家心中不情不愿,难免怠工抵触,再给你来个浪费死坏,那我们岂不被人家坑死都不知道?”
“他们敢,我拿刀子做了他一家老小。”
“敢不敢是人家的事情,就是敢了,你对工匠懂吗?人家在咱们这些外行面前就是当着面作假,你也看不出来。”
“这倒是个问题哈。”
“所以,我们要请,提高他们的待遇,尊重他们的成果,这样他们就会归心,那时候,不要我们去看着,他们也绝对会打造出上好的家伙器物的。”
两个人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吕世说的对,将心比心都是如此。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就等着天亮,拿出诚意钱粮请那些匠户军户上山入伙。
告别了赵大海,吕世和过天星再次赶到城外军营,远远看去,整个军营已经是篝火成片,照得这个夜空如白昼相仿。整个营地更是人喊马嘶沸反盈天。
近前时候,见到的是所有的人都在里出外进的忙活着。
原来赵兴和春兰两人得了吕世收拢城南伤病的命令之后,回到老营与三叔一说,三叔本来就是一个热心肠的老人,看着城南被丢弃的伤兵就已经心酸不忍,得军师知会,哪里还不同意?更何况自己山寨有了粮草缴获,供应上暂时也不缺,当下同意,留下一部分人马看守大营,其他人马全体出动到城南抬救伤员。
来到城南的时候,那三四千伤员还有三四千他们的家属凄惨之状无法用笔墨形容,哀嚎辗转之声几里外都能听到,让闻者无不落泪。
那些以为必死的人们,突然看到一大串火把直奔这里赶来,还以为原先的首领见自己等成为累赘,这便派人给自己等一个痛快呢,待三叔红着眼睛向大家道出原委,整个伤兵大营没有预想的欢呼,而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啕。
三叔也不多说,带着众人背报搀扶赶回自己的大营,毕竟自己的大营里已经有了热饭可供饱食,有地窝子可以遮挡风雨。
于是连夜展开救治,只是伤兵太多,也没有多少药材,只能先发动妇孺家眷给伤兵喂饭洗伤,然后用干净的布匹简单包扎,能不能活下去,那就只能看个人造化了。
就是这样简陋的条件,在配合深秋天凉,加上古代细菌也不是很活跃,三四千伤兵最后活下来的竟然也达到了七成,无形中,吕世等得到了他们最忠心的一支核心队伍。
这件事还有一个结果是出乎吕世等的意料之外的,那就是原本进城的各路杆子里的轻伤员,也纷纷偷偷出城,赶奔这人情味及浓的西城过天星大营,要求救治收留。
当时吕世喜出望外,言道,来去自由,只要他们的当家的不来收拢要人,那卧牛山就全部收留。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些杆子那些大当家的哪里认得?杆子就是流民,今天跟你,明天跟他,除了那些杆子头领的心腹,根本就没有定数,也不愿意去算这个,跑了一批不怕,到明天再裹挟了就是了。
这一下子,卧牛山又得了上千老兵。真的是让过天星赵大海把嘴都笑疼了。
但吕世看到在茫茫人海里往来穿梭忙碌的春兰的时候,就要主动的上去帮忙,结果,却都被春兰拒绝,也不语吕世说话 ,眼睛里只有哀怨与忧伤。
三叔为这还专门把吕世叫道一边,以长辈之尊,狠狠的批评了一阵吕世的不是,当时就把吕世弄得莫名其妙。
难道得罪人都是在不经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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