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到了皇宫。
龙冰澈咳了几回血,吓得张春林给他扎了好几针。
“殿下,您若是如此般忧心难解,那老臣纵有回春妙手,也难以救治您的伤势。一定要放宽心静养啊。”
龙冰澈闭目假寐。
“我这不正要去寻求心安?”
张春林再无话说。
三人下了马车,直接进了勤政殿。
“皇上,三皇子殿下到了。”
张德芳轻轻喊了一声,皇帝手执朱笔,聚精会神地批奏折,听若未闻。
张德芳安静地退开。
龙冰澈远远站着,瞧着皇帝熟悉的身影,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他两边鬓发探寻。
不知是否是梳头的手艺好,还是将白发拔除,这样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嗓子又有些发痒,龙冰澈扯了一把身边安静候着的张春林,指指嗓子,示意他再扎一针。
张春林苦笑。
这针灸之术,哪里能这样频繁得用?
可是殿下有命,也不敢不从。
长长的银针泛着寒光,闪烁一下。
皇帝手里朱笔停顿,淡然开口。
“想咳就咳,能忍住?”
龙冰澈使劲咽口唾沫,狠狠瞪张春林一眼。
张春林慌忙下了一针。
“父皇。”
龙冰澈恭敬施礼。
“嗯。叫你养病,跑出来做甚。”
龙冰澈苦笑,挥手叫张春林退下。
“留下。跟朕说说,他病情到底如何了?”
皇帝放下朱笔,虎目望向张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