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回春膏!”
景豫行吃惊地重复一遍,发疯似的蹲在地上,直接拿手指抹起地上带着泥土灰尘的碧绿药膏,毫不犹豫地吃进嘴里,形同乞丐。
龙冰澈负手而立,淡淡看着。
景豫行贪婪地将地上洒落的药膏全部揩来吃下,手指被药瓶的碎瓷片割伤了也不在乎。
那一小片地面被他带着口水的食指擦得锃光发亮,却叫人瞧着反胃。
景豫行撕下里衣下摆,将几片大些的药瓶碎片郑重裹在其中,这才满意地站起来,伸手要拍龙冰澈的肩头,被龙冰澈一沉肩头,避开了。
景豫行脸上笑容僵了下,随即掂下手里的小布包,笑得得意。
“阿澈,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会真的忍心丢下舅舅不管的。舅舅刀子嘴豆腐心,你也是知道的。哎呀,没白疼你一场。”
龙冰澈见他将布包放进怀里贴身放着,也没多说,直接问他来意。
“你来此还有别的事没?早早回去吧。”
景豫行又有些不高兴,不过想着外甥闹出个傻子的名头,就为了给他这个舅舅求这万金难求有价无市的枯木回春膏,他的男性雄风恢复在望,再大的怒气也就消了。
“你这孩子,怎么越大性子越古怪木讷,不如小时候开朗可爱。好好,舅舅跟你有话直说。”
他大喇喇地坐到椅子上,一比对面。
“你也坐下说。”
龙冰澈不动,如同他嘴中所说的木讷性子。
景豫行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