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林心里一沉,心里不妙之感愈重,脸上笑容越发和蔼。
“是啊!下官乃是太医院医正张春林,您不认得我了?这是我的腰牌。您是不是伤到头了?快让下官给您瞧瞧。”
张春林将药箱放到地上,特意打开来,露出其中的各种药瓶等物。
“这头要是伤着了,毛病可大可小,说不准就认不清人记不得事。您现在头晕不晕?这女子是谁?您先将她放下,我给您瞧伤。”
张春林又将自己的腰牌解下,递到龙冰澈面前,叫他瞧个仔细,争取他的信任,然后拿出最亲切的态度,和气地引导他配合治病。
“先给她瞧。”
龙冰澈一样没放过,仔仔细细打量了他的药箱和腰牌,又盯了他半晌,使劲嗅嗅他身上的药香,这才安心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心地调整好怀里抱着的雪落落的姿势,示意他过来给雪落落瞧伤。
张春林心里七上八下的。
龙冰澈这副防备的态度,极像是受创后失去记忆之人!
张春林只觉得暗处皇帝的目光钉子一般在背后不断扎着,浑身冷汗淋漓,心急火燎地想赶紧确定龙冰澈的病情,又怕惹恼了现在不认人的三皇子,直接将他赶走,不叫他治伤,那皇帝就该拿他开刀了。
很快权衡出利弊,张春林配合地点头上前,伸手就要抓雪落落的手腕把脉。
“不许抓,我的!”
龙冰澈一巴掌拍掉他的禄山之爪,对着他怒目而视!
张春林右手一阵火辣发麻,老脸上笑容讪讪。
“好好,不抓不抓,悬丝诊脉,行吧?”
张春林不敢耽搁,从药箱里取出许久没动用的银丝一头递给龙冰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