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史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我已派人跟着你们,要是有人报信岂会不拦截?”
温少喧提醒,“岳军师是不是还忘了一人?”
岳史猛然醒神,“是秦啸那断腿的女儿!”
温少喧淡淡道:“就算她断了腿,也还是我的妹妹,将门之后,今日我们离开北赤后,她便乔装打扮,手持我们昨夜伪造的通商路引,驾着板车离开北赤,寻求了边城军的相助。”
秦乐这时也坐着马车赶到了这里,杵着拐杖单脚跳了过来,发现温少喧受伤,惊呼道:“三哥,您受伤了!”
温少喧宽慰地笑了笑,“我没事。”
沈允吾把岳史推给两名边城军后也宽慰道:“他不过是划破了些皮,并无大碍。”
秦乐的心这才放了下去,积攒地委屈一下涌了上来,跳过去抱住沈允吾,絮絮叨叨地述说着,“三嫂,您都不知道我刚一个人有多害怕,回去的半路上还遇见了几匹狼!”
“狼?”沈允吾诧异。
秦乐重重点头,还有些后怕,“我驾车到沙地的时候遇见了几匹狼,把我吓坏了,坐在板车上一动也不敢动,可又想起三哥三嫂还等着我报信,又怕如果被狼吃了怎么办,如果全吃了倒好,要是剩下一点给人发现,人家还不得说我一个将门之后这么没用被狼吃了,丢了爹的脸面,想起狼怕嘈杂的声音,就用马鞭握手的木块拼命地敲击板车,哪想狼吓走了,马儿也发了狂,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马,找到边城军军营,幸好荼将军入京拜会我爹时曾见过我一回,才相信我手中拿的三哥的令牌是真的。”
“你受苦了!”沈允吾轻轻地拍了拍秦乐的背,“做的好。”
“真的吗?”秦乐眨巴着眼睛问。
沈允吾点头,“你长大了,能帮你三哥做事了。”
秦乐高兴得跳了起来,忘了腿上还有伤,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沈允吾忙扶住了秦乐,“受了伤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我高兴嘛!”秦乐憨憨地笑了笑。
岳史的脸上却是阴云密布。
温少喧冷视着岳史道:“来人,岳史接连杀害我三县百姓并意图谋害皇室成员,人赃并获,把其及党羽全部带回去!”
“是!”荼鹰宏声应道,吩咐士兵把岳史等人带回了衙门。
此事很快传开,本该在京都的宏策军大将军竟在当夜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在了火沙县城门外。
温少喧听人来报,自知宏策军大将军是何来意,但岳史毕竟是一军军师,两国现仍为友,自不能独断,让人请了宏策军大将军进来。
明镜高悬的牌匾下,他端然严肃,堂内中央,宏策军大将军傲然含怒,环绕在衙门的两方人马气氛紧张,仿佛一触即发!
良久的沉默,久得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宏策军大将军终是忍不住怒声先问:“二殿下,你扣押我军军师莫不是欺我北赤无人!”
温少喧面不改色,“岳史绑架杀害我三县百姓,后又意图谋害皇室成员,边城军人赃并获,扣押有理有据!”
宏策军大将军面色冷厉,“人赃并获,谁知是否是你们栽赃嫁祸,今日在场的人除了我们的人,就只有你们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