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这家伙一定是伤得下不了地才请假的,却没想到房门一开却看到当事人敲着二郎腿激情四射地打着游戏的场景。
贾妈妈有些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就说自己要出门买菜。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何佩佩站在门口,进门时候还是双手捏着背包带加缩着肩膀的一派乖宝宝姿态,却在下一秒抱起手臂挂上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哟,看来伤得挺严重嘛,还能打游戏呢?”
吐出的字眼也是夹枪带棒,搞得贾兴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着阵仗不对,我扯着潘唯宁袖口就想把他往外拉,却被他轻轻摇头制止。
“我今天刚好点,真的!”
贾兴超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才硬邦邦地解释了一句。何佩佩却像是没什么耐心了,扭头就想去开房门。
我正想去拉自己同桌,就在这时砰地一声传来。转头看时,贾兴超已经结结实实地扑在地上,那只没穿袜子的伤脚倒霉地被压在了身下,疼得他连连吸气。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就想过去扶他。却被人轻轻一拉,彼此对视一秒后,果然见到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何佩佩已经冲到贾兴超身边去了。
潘唯宁摇摇我手肘,示意现在可以出去了。我点点头,轻轻拉开了房门。还好贾妈妈刚刚说自己要出门买东西,这俩人能不能赶上自己心心念念的‘末班车’,就看这一小会的造化了。
潘唯宁拉着我到沙发坐下,彻底阻止了我想要听墙角的无耻行为。我忿忿地盯着他,眼中无声抗议着。他像是被我这模样给逗乐了,伸出两只大手来捏我脸,我一时不察,被结结实实地揪住了。
还好力道不大,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一口咬下去。反正小时候这家伙一惹我,就会被我咬得哇哇叫。那是我童年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
“对自己的事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潘唯宁边说,边缓缓加大力道。我有点被揪疼了,伸手要打他。他只好松了手来抓我手腕,我被他扯得重心不稳,眉骨撞上了他下巴。
突如其来的痛觉加上被欺负的委屈感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瞬间便要夺眶而出了。天知道我这个挨打都不会哭的人何时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一时间只顾捂着眉骨,别着脸使了老大的劲就把他往外推。
“给我看看~”
他语气平缓了不少,可赌上气的我偏偏不给他看。他硬掰了几次,却惹得我情绪更加激动。忽然腰上一轻,我整个人竟被他提起,生拉硬拽地按在了一方温暖怀抱之中。
“松手!”
腰上力道箍得紧紧,我一时挣脱不开,只能又羞又恼地低斥。糯湿的气息直直喷在耳廓,惹得人狠狠打了个激灵,想躲开嵌在肩膀的那颗脑袋,却根本避无可避。
“阿姨要回来了,还不松手~”
口中吐出的警告分明中气不足,正巧耳朵脖子一带此时传来火辣辣的一阵触感,我的心口更像是落了片调皮的羽毛,来来回回地捣着蛋。
“不给我看就不松。”
他耍赖,我只好侧过头来面对着他。却没想到这下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呼吸相闻间,一股清冽的少年气息铺面而来。这下好了,除了脖子耳朵,脸也快给烤熟了。
“给我的娇气包吹吹。”
说着,清凉的气息便拂过我的眉骨,轻轻带走了本来就不足为道的痛意。娇气包是我爸偶尔对我的爱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个无赖捡去,便宜他了!
从未有过的宠溺目光像是画地为牢一般,什么委屈什么羞恼通通被他困在原地,我一时忘了该做何反应。
“对不起,我明明舍不得看你生气。却总是忍不住要去欺负你。”
眼前这个说软话的人是潘唯宁?一瞬间,我再也气不起来,看他这样也再舍不得跟他闹小性子了。趁机抽出手臂吊上他脖颈,故意贴近他耳朵哈着气:
“道歉没用!我要欺负回来。”
双臂用力一收,拉下来一贯倨傲的头颅。唇珠轻衔了一口那月白的耳垂,在开门声响起的前一刻我跳出了那方怀抱。
于是,在贾妈妈进门的同时,坐在我身旁的小白脸顷刻间变成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