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低沉,似乎带了后怕,苍姝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她喃喃,“有初,好痛啊。”
终闻言一顿,若是有光便可看到,素来波澜不惊的他如今却是连表情都是僵硬的。
他抱着怀中颤抖的身躯,不知是该松开还是抱得更紧。
苍姝注意到他的停顿,忍住疼痛,手环上他胸膛,“不,不痛了。”
终叹口气,终于将她打横抱起,“万事有我,答应我,不要自己扛好么?”
听到这一句,苍姝似乎看到了那个少年,玉树兰芝,倚在书案上冲她微笑。
苍姝喃喃:“我想回去,有初。我还想参加你的冠礼。”
终一顿,他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他弯唇,语气却是低沉,“有点羡慕那个我,怎么办呢?”
他点在苍姝眉心,苍姝便沉沉睡去,呼吸也趋近平稳。
终看着四周的黑暗,第一次有这么阴郁的杀气萦绕周身。
“阿目,破了它。”
血笔从腰间飞出,血光一闪,割裂黑暗,直接扑向那人。
楼渊皱眉,“这是……”
他侧脸,那血笔直接擦过他面颊刺进墙壁,刺痛感传来,楼渊却笑着抹去脸颊流下的血迹,道:“没想到,你居然来了,打招呼的方式这般特别。”
终从黑暗中踏步而出,他斜眼向楼渊看去,周身凝的冷意甚至让楼渊为之一顿。
他看着终怀里如珍宝捧着的苍姝,笑出声来:“我本以为你失去阿目之后会如何,原来你也不是非她不可。”
终不去理他,他将苍姝倚在一旁,咬破指尖下了阵法,这才看向楼渊。“你将她邀来,一举三得,可有意思?”
楼渊旦笑不语,“何必把我想的如此诡计多端,无聊了便想找个伴来喝茶谈天罢了,何况,是她要寻我才会被我所邀请,我从没有难为人的喜好。”
终抬手,血笔飞回,“沐升宴上未能杀了你,让你在人间躲了这么久,是我最后悔之事。”
血色从他周身蔓延开来,竟是比那日的血阵还要可怕上三分,楼渊淡然,“长大了,懂得向长辈拔刀相向了。”
楼渊叹息,“明明之前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就长成如今的模样?”
终抬手,血笔在空中落下几字,直接飞向楼渊,带着凛然杀意,楼渊睁大眼,唇角弯出笑,“这可不是东瀛的术法,血术只流传在鬼界,你如何习之?”
他抬手,一掌挥飞那些咒术,却没想到那咒术落在地上,光芒在他脚下湛开,直接将他禁锢住。
楼渊点头,评道:“好,好,那些老东西说你是天才,果真不错。”
“既是咒术,那我便也还你一招。”楼渊抬手,手中凝成一枚权杖,通体玄黑,阴郁不详。他只是将权杖点在地上,那些血符便自己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