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不会?”陈云寿开口,“子离,你是我们陈家的独子,理应承担起这个责任,太子是正统,为太子效命,才是正道,你可明白?”
陈子离手微微颤抖,他不喜欢朝堂上的这些是是非非,亦不喜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他这一生,只想找一个喜欢的女子,安稳度过。
把秘信放在桌子上,后退几步,跪了下去,“爷爷,爹,我做不到!”
两人脸色齐刷刷变了,陈明礼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什么?”
“我做不到!”
“混账东西!”陈元寿起身,“你是陈家的子孙,如何不承担起这个责任?怎么?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想脱离陈家了?”
陈子离刚刚抬起的头垂了下去,“爷爷,爹,我不想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
就这样平稳度日不好吗?
他实在不明白。
“陈子离,你可知陈家如今是什么情况?你难道看着陈家一日日衰败下去吗?你对的起我们吗?”
“我……”
“若是你今日不答应,我们陈家便没你这么一个不孝子孙!”陈元寿别过脸,不去看他。
有些事,不是想不想做,而是必须要做。
这是他肩上担负的责任,不容推脱。
陈子离跪了许久,才点头。
“子离,你要记住,你是陈家唯一的子孙,就必须你来做,太子殿下对我们陈家一直有恩,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如今是他需要我们的时候。”
“孩儿明白了!”
“听说,你和江府大小姐认识?”陈元寿问道。
陈子离一愣,抬眼,看着自己爷爷,目光中有疑惑。
关大小姐什么事?
“子离,这根簪子,你拿去送给江府大小姐,让她见秦王的时候戴着,你可明白?”
“爷爷,江大小姐和我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如何会要我送给她的东西?”
陈元寿摸了摸下巴处的胡子,眯着眼,“不是有你那位未婚妻吗?我可是听说,姐妹两人素来不和!”
陈子离心中一惊。
爷爷是想利用江轻月,把簪子给江大小姐,然后再用这个簪子掣肘秦王。
这簪子上之物,定不简单,或许,便是催人命的东西。
握住簪子的手隐隐发抖,整个人似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子离,你可知,我们只有太子殿下这一条路,若不这样做,我们陈府,便会面临灭顶之灾,你可明白?”陈明礼沉声道。
他如何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若不是这样说,恐怕他下不去手。
“我知道了。”
“好了,下去吧,我和你爷爷,等着你的成功。”
陈子离离开书房,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座大山轻了少许。
慢慢拿起簪子,看了许久。
他真的要这样做吗?
若是江大小姐知道,定会更讨厌他吧?
可正如爹所说,他是陈家唯一的子孙,若连他都不守护陈家,还有谁来守护。
合上眼,很快睁开。
对不起,江大小姐,仅此一次!
往后,我会向你解释清楚!
“来人!”
“少爷。”
“邀请江二小姐,说我在如意酒楼等她。”陈子离沉声道。
江轻月到如意酒楼,进了包厢,看见陈子离之际,满眼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