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双双看着傅依依一脸伤感,心中更是挂念了大伯的病,真的很严重吗?
奉颜歌就站在傅双双身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望了一眼上方,一个黑影躲在高层玻璃窗之后。
让他抿紧了唇,眸光犀利。
环顾周身,各处危机四伏。
覃夫人是真的想动手?
奉颜歌斜眼余光看向身后,宫顷紧密跟着,两人点头互应一下,奉颜歌后大步跟上前面的傅双双。
“走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奉颜歌冷不丁道。
傅双双哪里知道奉颜歌此刻心情,对着无来由的冷声不以为意道:“我大伯病了,我肯定着急。”
奉颜歌仍旧警惕的看向四周。
“我昨天给你的小马甲,你穿好了吗?”
傅双双白了他一眼,不禁觉得他这话题岔开的有点远,“小马甲还是你给我穿的,你说我穿没穿好。”
一大早,他就逼着她穿了一件贴身小马甲。
好在现在天气冷,多穿一件也暖和。
“嗯,待会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就躲我身后。”奉颜歌对傅双双还是各种的不放心。
看奉颜歌这么严肃,傅双双还有些不理解,“怎么了?”
“说不定会有大事发生。”
……
三人上楼,上电梯,经过走廊,来到病房门前。
在病房里面,傅宴城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刚进去,傅双双就唤了一声:“大伯。”
接着走进了病床,坐到了病床旁,不小心手掌碰触到他下身腿部,竟是空的。
“大伯你……”
傅宴城微微睁开了眼,看道傅双双扯着嘴角,硬生生的笑了笑,“双双,你来了……”
宋诗美就站在床边,见到了傅双双,眼中带着恨意。
按照平常,宋诗美肯定是有什么说什么,但这会儿她瞪了一眼傅双双,眼神又撇向了傅依依就转身坐到了一边,什么话也没说。
傅宴城神智似是不清楚,应了她一声后,又晕乎乎的昏睡了过去。
傅双双只得转身问向傅依依,“不是说中风的吗?怎么会是……”
截肢!
傅依依听到她质问,心中更涌上了一股酸涩。
宋诗美听了这话,直接起身转向了窗台那边,即便是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让人听得清那哭声。
傅依依吸了吸鼻子,长呼了一口气,极力的调整着情绪,“不截肢,怕是活不成。”
高空坠下了一块玻璃,闪躲的时候傅晏城摔倒在地,又恰逢遇上了一辆大卡车,直直的从他下半身压了过去。
淤血冲脑,下半身只能截肢,不然活都活不成。
傅依依只觉得自己傻,为什么要因为宋景乔而陪在覃夫人身侧,攒紧了手心,指甲深陷于皮肉之中,咬着唇瓣,恨不得给唇上的肉咬掉。
傅双双心下一紧,看着没有下半身的傅宴城,她都觉得疼。
奉颜歌一直将这个看做是骗局,到没有想到,傅宴城来真的,眼睛打量着病房里的一切,眸中尽是防备。
“依依。”一声娇媚从门口传来。
穿着貂皮大衣的覃夫人正站在门口,仍旧是身着了深色的旗袍装,凸显了贵气。不管怎么看,都让人看不出这个女人已经年过半百。
傅依依一怔。
傅双双也是一愣。
奉颜歌眯起了眼睛。
唯有不知道事实真相的宋诗美,还不忘记覃夫人是自家的大恩人,抹了眼泪,哽咽着声音道:“覃夫人,今天怎么又来了。”
“依依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怎么能不多来看看。上次来依依不在,这会儿来倒是挺多人的……”覃夫人盈盈一笑,看到奉颜歌的时候惊诧道,“呀,颜歌,你怎么也来了?”
明明在门口就已经看到了奉颜歌,这会儿还故作吃惊。
“覃夫人,好巧。”奉颜歌裂开了唇角,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覃夫人还是来了。
心中冷哼一声,睨着眼睛,尽是嫌弃,似是在说:早就看你不爽了。
宋诗美叹了一口气,在调节好心情之后,又招呼着:“覃夫人,我们家依依也让你费心了。”
“依依很乖,我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覃夫人笑的灿烂,一举一动堆积了慢慢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