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展览,傅双双便是沉浸在那一副副的艺术作品当中。
其中不乏世界知名的艺术家,这可谓是一场艺术的盛典,所有美术爱好者的摇篮,能够亲自观看实物,是多么荣幸的事情。
奉颜歌见她那么入迷,入迷到已经忽略了他的存在,忍不住打断,“从这些画里面,你看到了什么?”
“这个作者在画这幅画的时候,正值家道中落,亲朋好友离去,最为孤独的时候,所以画中整体体现的是一股萧条的景象,稻苗被厚厚的积雪压着,雪又不是纯白,暗色的雪描绘的是夜晚。这画却又是另有一番寓意在,看到了天边的那一丝光亮了吗?”
“那一丝光亮?”奉颜歌想了想,“是说……黎明?”
“嗯,就是黎明,这幅画诠释的便是黎明前的黑暗,那一丝光亮点名的整个图的主旨,体现的不是萧条,反而是积极向上。因为黎明之后出现的太阳会将这厚厚的积雪融化,雪水融化到土壤之中,稻苗因此获得新生。”她讲解了一番,裂开嘴露出了一排小白牙,笑的豁然。
“这些都是从书上学来的?”
“绝大多数,不过也有点自己的理解,我觉得作者在当时应该是恋爱了,因为我注意到积雪处好像一个女人的曲线。”
奉颜歌按照傅双双手指向的部分看去,确实如她所说,看她眸中兴奋的光束,奉颜歌只觉得这一次带她出行没有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画也放在这里展出?”
傅双双原本兴奋的表情听到这话之后,渐渐隐退了下去,这是她的梦想,她自然有想过,然而如今也确实实现了,她的画就在这次的艺术展览会上。
但……将她放到这里的并不是她!
因为这幅画的主人已经不是她了!
只是刚走向去,便是看到了那一副挂在墙壁上的画。
画中画的满是花的花圃,色彩鲜艳,用色大胆,也是因为这幅画给人感觉的独特性,才有幸参加了这次的艺术展览。
但傅双双不知道的是,这幅画奉颜歌在背后使了劲儿!
艺术展览是全程有媒体录制的,不多时便是记者从傅双双身边经过,问向了不远处的安子初,“安小姐,听说您是这次画展上年纪最小的国内女性画家,可以为我们讲解一下参加展览的画作‘花圃’其中的含义吗?”
安子初笑了笑,在镜头前展露出少女的娇媚:“这幅画,随性之作,我的家庭幸福美满,父亲母亲都很支持我,在学校我努力学习,至今也没有遇到过什么感情方面的问题,所以在画这幅画的时候,我的内心只有两个字,那便是‘幸福’,因为幸福,所以随性画了这么一幅画,没有想到会荣获诸多的奖项……”
“扯淡!”傅双双笑声啐了一句。
听到奉颜歌的心里,“嗯?”
“这幅画明明画的是少女在繁华尘世之中因为外界的五彩斑斓而显现出的独孤,鬼特么的才幸福!”傅双双完全是忍不住,毕竟这是她的画,她比谁都清楚这画想要表达的内涵。
“说得你好像比作者还清楚?”奉颜歌冷声道。
“我……”她也想对世界人宣布这幅画的创作人是她,这样憋屈着,她哪里会好受,“算了,没什么。”
这幅画,她是卖给了别人,所属权就是别人的,她还能说些什么,再加上,她说了就会有人相信吗?
奉颜歌低低应一声,“嗯。”
又去参观了别的画作,但傅双双在见谅安子初之后,心情似是没有之前那么的开阔,脸上总划过淡淡的忧伤。
奉颜歌在身侧陪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于此慢慢到了艺术展览的重要环节:作品拍卖。
“等会儿,你看上哪幅就举牌。”奉颜歌在傅双双耳边轻声说道。
傅双双应了应,台上名画展览,价值不菲,她就算是想拍,也不敢随便举牌呀,虽然奉颜歌有钱,毕竟钱又不是她的……
只是这拍卖开始,她干脆将牌子丢到了一边,反正她肯定不会拍的。
奉颜歌撇了她一眼,“让你拍,你还发脾气?”
“我不是发脾气,就是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拍的。”傅双双立即回应道。
奉颜歌眯起眼眸,“为什么不会拍,还没嫁进来,用不着为我省钱,再说我也不差那么点儿钱。”
她才不是为他省钱好吗?还有,那个嫁进来是什么意思?
“我才不是为你省钱!”
“行,那我帮你拍,回去放你画室。”奉颜歌道,又从那边拿过来牌子,此刻台上正在叫价,奉颜歌就要举牌,傅双双连忙拉住了他,“你别。”
“嗯?”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奉颜歌要是还在她身上花那些钱,她心里肯定不会舒服,她和他之间还是分清楚点的好,她干咳一声,“咳,我是觉得他们画的都不如我。”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就说了这么一句。
奉颜歌斜眼打量了她一番,“你还真自信。”
“咳咳……反正我不要,你也别拍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