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存,她也要暂时留在这儿。而留在这个家,就要尽到原主应尽的责任。
眼下不能对钰儿置之不理,何况她还是个学中医的。
她抱过钰儿,让他平躺在床上,手背贴着他额头,探了探温度。烫的吓人,得快速降温才行。
王清白手头没药,只能物理降温。好在钰儿看着年岁虽小,但有五岁半了,体质不差,物理降温想必受得住。
钰儿的父亲是个屠夫,有时会饮酒,平时猪肉也会放姜,这两种东西都是现成的。王清白取了姜切丝,黄酒稍微温一温,带两样东西回到房间。
她动作缓慢的将钰儿的上衣褪到肩头,用毛巾沾了黄酒,擦在钰儿肩膀和腋下,等待酒精挥发的过程中,又取凉毛巾,敷在钰儿额头上。
少量多次的擦着酒精,折腾小半个时辰,钰儿的烧总算退了。
王清白额上溢出一层细汗,等着钰儿醒来这段时间,又去厨房煮了两人份的白粥。再回到房间,钰儿已经醒了,茫然的坐在床上。
钰儿见她进来,下意识缩在被子里。
王清白脑后划过黑线,这得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她走上前去,放下白粥,伸手去抱钰儿。钰儿缩了缩胳膊,又不敢躲,被她抱在怀中时,身体僵硬。
王清白柔声细语:“钰儿,我这一撞,也想明白了。以前是我对你太凶,往后定不会打凶你了。”
王清白慢慢劝导,钰儿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仰起小脸,睁着雾蒙蒙的眼,怯生生的问:“娘以后不打钰儿了?”
“不打了,以后娘护着钰儿,”王清白莫名羞愧,“钰儿身体刚好,喝了姜汤去去寒,再把白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