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着,倾赋不喜欢他父亲,也不愿意别人提他像他父亲的事情。我也不是个多嘴的人,我觉得若是我多倾赋的嘴,他可能就把我杀掉了。
这关稳稳当当过了,我与倾赋钟情住在原来的房间里。倾赋觉得不方便,又去买通小童,送来了一张床,专门给我用。
钟情想跟我睡在一起,他又被倾赋提起来,扔到了一边。钟情委屈的看着我,倾赋一瞪他,他也不敢委屈了。
所谓的修仙无非打打坐念念经,拜拜神。
这些我是摸透了,这凛月族是多无趣。
而我素来有瞌睡的习惯,一看见书,就感觉头昏脑涨,不用片刻,我就能趴桌而睡,梦里成仙了。
倾赋虽然也看不下去书,但他坐得端正,睁着眼皮,盯着书发呆,也不知想些什么。
钟情更是随我,我要是能看上一会,而他,看见书皮就睡了。睡得震天响。
“白缪!”我突然惊醒,做了起来,那刻板的老道人,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赶紧坐好:“我醒了我醒了。”
他气的把戒尺打在桌子上,连拍好几下,:“你你你!你就这么修仙的吗!”钟情也被吓得睁开了眼睛,不敢继续睡了。
……也不是,平常天上文师的课我连去都不去。
“不不不,我最近生病了,头晕眼花的厉害,加上夫子讲的实在高深,我才睡着了。”我赶紧回道:“夫子莫生气,修仙讲究清心寡欲。”
他缓了口气道:“凛月族,门生有多难进你知道吗!你竟如此不知珍惜!”
我撇撇嘴,也不回他。
老夫子更气了:“你去给我扫地吧!扫不干净别回来!”他扭头看向钟情道:“你俩一起去!”
钟情挖挖耳朵,显得特别开心,只要不让他看书,去跟丧尸玩,他也是乐意的。
“走啦走啦,白缪哥哥!”声音按捺不住的激动开心。
倾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俩,我跟钟情无视他的目光,走了出去。
扛着扫帚,盆子抹布,就径直去了正殿。
凛月族的正殿,供着我母亲的金身,衣裙飘飘,手持拂尘。长两丈,显得十分巍峨。
我与钟情一进去。就瞧见了,金身下跪着的凛音。
一身紫色长裙,挽着发髻,不带首饰,素面朝天却又清雅脱俗。
她跪在草垫上,双手合十,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她听见我与钟情的吵闹声,扭头看我们,眼睛里没有以往的不耐烦,甚至有一丝落寞。
她站起来,我以为她要走出去,可她却突然生气,把贡台的果物都给推到地上。噼里啪啦的盘子碎的声音。
凛音恶狠狠的瞪着神像:“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