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西来到了这,满地的死亡之气,让她皱了眉头:“这么大的杀孽。啧。”
云北道:“雾西,你可得帮帮我,北城是真的缺房子!”
雾西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轻声道:“南城城主在这,你不让他收,你让我收?”
“他不收,说是南城也是房屋紧张!”云北控诉司南如此冷心肠。
……雾西道:“行了,我带走一半就是。”
司南道:“这个杀了那么多的人,我去找,你不必插手了。”
“行。”云北乐呵呵的答应了,不叫他管事,他自然是高兴的。
犯下如此杀戮,就归司南处置也行。
司南找到了正在骑马的那个书生,他一身是血还没来得及换。
司南也幻出一个骑马的剑客,跟了上去。
司南道:“兄台身上都是血,是遭了仇家追杀了?”
那书生一脸得意,高兴道:“是仇家,不过是我杀了仇家。”
“此话怎讲?”
“那几家人逼我姐姐淹死在湖里,说是献祭神明,可笑。”他眼神狠毒,又道:“我忍辱负重十多年,考了状元,我怎么放过这几家人呢?”
“所以你杀了他们?”
“哈哈哈哈,毒死他们是便宜的。不过那李姓的家人,我毒的他们不能动弹了,又补了几刀。”他哈哈哈大笑,心情愉悦。
“那李夕婼呢?”司南问道。
书生的马突然停住了,冷眼看着司南,道:“你是谁?”
“自然是路人。”
“那你怎么知道李夕婼?”他眼睛像刀子一样,仿佛就想把司南就地分尸掉了。
司南笑道:“在下,冥府南城的。”
说罢,他手一挥,书生与他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匹马儿,在原地打转。
司南狠狠的把他摔在地上,用法术狠狠的打了他几下。
他疼的哭爹喊娘,毫无书生的样子。
就在这时,夕婼进来了。
那书生死死咬住了,是司南杀害了那数百条人命。
司南看见那书生死不要脸的笑意,就知道,这个跟头,他要翻了。
若是夕婼知道这个青梅竹马,人畜无害的人杀了她的爹娘,她就不是难过,而是撕心裂肺的疼吧。
与其让她如此,不如由他这个鬼来承担。
他用法术让书生的灵魂四分五裂。
这个负心人,没有心肺,即便夕婼对他如此之好,夕婼的命若是司南救了,恐怕也得栽了他手上。
在夕婼一遍遍的哀求,控诉里,他既不承认,也不能答应。
他救了夕婼已是违反规矩。
若是复活了这么多人。
冥皇定会让他挫骨扬灰。
新婚之时,夕婼当真漂亮。
那身嫁衣,是他找了秋娘许多次,重金求来的定制。凤冠也是秋娘亲手制作的。
云北道:“你私藏人类,小心冥皇找你的事。”
司南道:“到时候再说。”
他忍不住画了她新婚之时的画像,哪怕她冰冷的眼神让他寒至心底。
她每次见了司南,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眼里都是对司南的厌恶。
司南忍她。
这一忍。
就是十年。
他用法术,让夕婼永保青春。
他把自己的佩子给她带上,她厌恶万分,他恶狠狠道:“你摘下来,这里的鬼便能撕吃了你,也会吃了你的书生。”她便不敢动了,日日带着那佩子。他还捡起了夕婼当成谢礼的荷包,放在怀里。
他把南城府搞得像人间一样,这里所有的鬼都要“走”着行动。
用鬼气掩盖住她身上的人的气息。
冥界夜长昼短,人间昼长夜短,他那明珠,招摇南城府,仿人家十二时辰。
她是人类,天葵来时苦痛,他亲手熬红糖,让小女鬼们送去。
这里所有的鬼都知他对她用情至深,唯独她不知。
她日日祈盼,能让书生复活。
日日见了司南,心中都一片恶寒。
樱镜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