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娘子身形一扭,竟然直接越过了骁烈神官,向安息攻来。
原来刚才她竟是耍了个假把式,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真正目标是安息。
感受到不友善的杀意,缚魂绫自动飘出,拖着安息后退了几步,让那三娘子扑了个空。
三娘子一击不成,立刻又杀过来,阴恻恻地说道:
“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别想逃!”
安息手握缚魂绫,灵活地与之对战。
骁烈神官也反应了过来,加入战局,只听砰砰蹡蹡几声,三娘子的白骨剑便被骁烈神官的三叉戟隔开了。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吗?”
三娘子后退了几步,又哭又笑,一会儿是美女脸一会儿是疤痕脸,大吼道:
“孟郎,当年救你的明明是我,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也是我,你为什么不肯相信!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护着她!”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骁烈神官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什么孟郎。我是天界的骁烈神官。”
“神官?你竟然还飞升了?”
那三娘子疯疯癫癫,对着天狂笑道:
“你竟然飞升了。哈哈哈哈哈哈,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是你负了我,明明是你的错,凭什么我日日困在这潭中受苦,不见天日,你却能风风光光地去天界当神官!”
三娘子似是发了狂,再不多说,用足了全部灵力向骁烈神官攻来。
骁烈神官在鬼境中灵力本就被限制了,如今三叉戟又攻不破三娘子的霓裳波粼衣,便显得有些被动,这战局乍一看倒是三娘子赢面大一些。
安息想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分散三娘子的注意力,或者把局势搅浑趁机逃跑才行。
“三娘子,你不是想听忘忧国的秘密吗?我现在突然想说了,你还要不要听了?”
安息心生一计。
“什么?”
三娘子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攻势没有之前那么凌厉了。
“我知道啊,你肯定是跟忘忧国的皇亲国戚有什么仇怨,才会心心念念盼着它灭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三娘子没有说话,但明显在分神仔细听。
安息心下了然,继续渲染情绪:
“要说我们做女子的,也实在是可怜,遇到了心爱之人,便容易头脑发热,一头栽进去,就像登仙楼的说书先生说的,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铺垫完了,安息准备要开始正式表演了:
“我经常在忘忧国厮混,对那里的秘闻轶事都熟悉的很。你的仇人现在其实过得也不算好。我听说啊,忘忧国的孟家原本是钟鸣鼎食的皇亲国戚、富贵人家,但是前几年惹怒了皇帝,被贬谪流放了,如今正在苦寒之地忍饥挨饿呢!”
“孟家?”
那三娘子听了却冷笑了几声,说道:
“差点叫你这小丫头骗了。等我收拾完这个负心人,再来收拾你。”
说完,不再搭理安息,又开始全神贯注地与骁烈神官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