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截过话,“说来也怪,各地的江河都干涸,就那里有水!”
凌楚楚问道:“为何不引过来灌溉土壤?”
“前年山上落下巨石把河道给堵了,原本村里就是靠那条河灌溉土壤的。河道被堵,又是连年的大旱,这才造成村里颗粒无收。”一位中年男人解答凌楚楚的疑问。
凌楚楚见他虽然衣着朴素,但气宇轩昂,不似普通的村民,问道:“这位是?”
“这是村里私塾的严先生!”
见凌楚楚面露惊讶,村长洞悉她的心思,解答道:“以前清河村也算得上是郡城比较富饶的村子。”
提起往事,村长双眸泛起自豪的精光,可随即那抹光泽就黯淡下来。
现在不是追忆往事的时候,凌楚楚打断村长的遐想,说道:“村长,若是能疏通河道,将河水引过来,田地不但有救还能控制蝗灾。”
严先生叹口气:“凌姑娘所言在理,可是该如何疏通河道?”
村长吸口烟,颇为无奈的说道:“是啊!我们也想过要把巨石挪开,可石头太大根本搬不动!”
水源是现今首要的大问题,凌楚楚思索着回道:“下午我去河道那边看看,水源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凌楚楚又问了很多关于田地的问题,见晌午已到,怕凤沧回来找不到她,慌忙别过村长等人朝茅屋走去。
回到茅屋,果然见到纯白身影静立在庭院内,闲淡高颀的姿态闲淡,如巍巍玉山令人不由自主抬头仰望。
听到脚步声,凤沧回转身体,看到凌楚楚后漆黑的双眸突然亮起点点星辉,“娘子,你去哪里了?”
话语里的焦急让凌楚楚暖了心房,扯开一抹柔美的微笑,“方才村长过来,我随他去田里看看。”不想让凤沧担心,凌楚楚说的轻描淡写。
“去田里做什么?”凤沧不解,“娘子身子不好,不要太过劳累!”
“嗯,我会注意的!”凌楚楚应下,每每面对凤沧心里就存有愧疚,总会忍不住想起她的到来搅乱了他的幸福。
这些愧疚让凌楚楚无法坦然面对凤沧对她的好,更不愿让凤沧为她担忧,方才与村长的承诺也决定隐瞒暂时不告诉凤沧。
“娘子,郎中已经来了!”凤沧并未发现凌楚楚的异样,携着她的手掌朝屋内走去。
凌楚楚坐在椅子上,手腕搭着红色绸缎,对面坐着凤沧从郡城悬壶医馆请来的陈郎中。
陈郎中面色凝重,眉头微蹩,搭在凌楚楚手腕上的指头动了动。
“夫人,您感觉哪里不舒服?”
凌楚楚时刻留意着陈郎中的神情,生怕他诊断出这具身体没有问题。到那时她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凤沧自然也会对她的身份起疑。
听陈郎中问及病情,凌楚楚略微沉吟后便回答道:“昨日突然晕倒,醒来后感觉头疼欲裂,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
“陈郎中,我这是得的什么病?”凌楚楚凝视着陈郎中,表情透着惶恐与无助,无懈可击的神情完全没有丝毫破绽。
陈郎中宽慰一笑,“夫人不用紧张,开两服药调理一下,身体就会好的!”
凤沧面露不解,追问道:“可我娘子不记得以前的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