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策单手扯过,只是瞄了一眼,挥手砸向岌堰,暴怒吼道:“无道昏君,竟敢陷我于不义!”
突然吼叫,吓得岌堰连连叩头,诚惶诚恐,捡起诏书,轻声陪笑说:“帝君自知罪孽深重,禅位之心坚决,筱亲王素有贤名,众望所归,万勿推辞!”
筱策收回什幽身上擒龙手灵力,扶起岌堰:“我起兵,因不耻夏樱逆伦,只想为我女儿讨回公道,并无篡位之心。”
“嘿嘿”不屑冷笑从烟雾絮绕中传来,夏樱鄙视说道:“筱策,你我数十年争斗,何必假惺惺,自古成王败寇,我夏樱认了!”
“住口,你淫-乱我女,哪可是你亲侄女,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哈哈哈”夏樱长笑,一把提起跪地筱陌,搂于怀中揉搓,筱陌顿时身如无骨,娇息抖抖,醉樱翘起,竟然不顾旁人,狂抓撕吻夏樱。
“筱策,看清楚了吗?是我奸-淫她,还是她奸-淫我?似此淫娇之娃,如无我闺房回春术,必淫祸天下!”
筱陌娇躯颤颤,一看便知欲-火焚身,筱策脸色难堪到极点,赶紧挥手斥退众将士:“给我后退一百步!”
什幽惊讶看着筱陌,并未退去。
筱策吼道:“夏樱,你对我女下了何蛊,竟令她如此不堪?陌陌,陌陌,快回到父王身边来!”
筱陌喘声说道:“父王,伯父英明神武……勇猛刚烈…女儿甘愿终身…伺候他!”
夏樱一边和筱陌逗乐,一边不屑说道:“筱策,你想当皇帝,联就以江山,换取你女儿,如何?”
筱策万没料他如此爽快,一时语塞,愤怒道:“胡说,若要江山,今天之势,我唾手可得,何须用我女儿换取,背负天下骂名。”
夏樱又是“哈哈”大笑:“筱策,你太自大了,未央宫倨险而居,有一万藤甲兵,三千禁卫军,左翼仙宗随时可驰援……”语气一顿,竖起左手中指,一枚大班指寒光溢出:“天庭所赐,日月乾坤戒,随时可召唤三位圣封令掌令使救援,你区区十五万兵马,还有白骨门一众妖逆,就想借道东篁攻入未央宫,真是痴心妄想!”
筱策知他所言不虚,恨得牙痒痒的:“夏樱,你别得意,天道昭昭,我筱策甘为天道,血染未央!”
夏接“哼哼”冷笑:“天道?哈哈,想想你过往种种,还有脸谈天道?事到如今,废话少说,你喜欢江山,联可给你,我和筱贵妃退隐玉泉仙居,过几天清乐日子,不再过问是非,如何?”
见筱策神色犹豫:“你不用迟疑,皇位我当腻了,既真心禅让,我会下一道罪己诏,三诏让贤,保你清誉!”说着怀里掏诏书,掷给筱策!“罪己诏由你颁发,这下你但可放心!”
诏书以灵托住,缓缓飞至面前,筱策伸手打开:
联以凉德,承嗣正统,暨位二十一年,暗于经国之恶物,不知苍生之艰难,不恤征伐之劳苦,贪恋后宫之璀璨,沉伦美怀之梦香。致九洲百川割散,百姓颠沛离所。朕冗病在身,虽殚精竭虑,革除弊政,却凉德寡才,江山日暮,积垢弥深。今垂垂暮老,有心无力,上愧于天德,下无颜祖宗,思及劣政,夙夜不眠,联鞠自省,罪已告民…
筱策面无表情,什幽却见其眉宇间欣喜神色闪过:这人咋都长两幅面孔!
筱策阅完此诏,随下令撒兵,释放书院弟子,龟黯愕然道:“劳师远伐,无功而返,恐影响军心士气。”筱策掷诏书入其怀,龟黯打开观看,执诏退回一旁,心知罪已诏之份量,夏樱如无真心禅让,断不会授人以柄!
夏樱对一纸交出江山,视若无物,搂抱筱陌,一边如轻抚遥琴,五弦飞舞,一边冲筱策说:“三诏让贤,余下二诏,内待三天一诏,送至筱王府!”
筱陌已神魂迷离,娇喃碎语,流转而出,夏樱抱起,甩下一句话:“新皇登基之日,日月乾坤戒奉上!”竟然不理会别人,大步而回:“小美人,联马上来,忍忍!咋这么猴急!”。
岌堰起身,跟跑而回。须苍走至什幽身侧,向筱策躬身行礼,筱策抱拳还礼:“真是人不可貌相,教出的好徒弟!姬羿庸碌之辈,却生出个好女儿。今夜惊扰贵院,他日必加倍偿还,望院尊见谅!”
已是未来之主,须苍自是不敢奢望。筱策携净魂使者及龟黯,昂首举步下山,走没几步,忍不住回头,如电眼光,阴阴看了什幽一眼,那眼神自是古怪,疑惑,惊讶,令什幽心中一颤!
什幽如做恶梦乍醒:谈笑间,江山易手,天下竟有如此荒唐之事。见筱策等人下山,尤是愣愣傻站。
驻立悬崖边上,须苍独眼观茫茫雾海,书院经此大劫,却未见他有半分焦虑,反倒象似十分惬意!
“师尊,书院有弟子受伤,急需医治,我们速回去吧!”
须苍脸现难得一见温柔:“你竟然能断定筱策偷袭东篁之策,大出为师意料之外!”
“今晩甚是凶险,若非师尊及时赶回,恐怕学院弟子,尽遭毒手!”
“他敢?他不敢,书院弟子伤一个,天下必烂一隅,那时侯纵使他夺得江山,天下必群起围之!”
怪不得他舍下弟子,外出求救,原来料定筱策不敢伤人。只是师尊却没料到,人会狗急跳墙,筱策乃叛逆大罪,若急了,一疯起来,也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还会顾忌。筱策最后甚至对顽抗弟子痛下杀手,只是已烟消云散,自然无需再提。
“禅位之策,是师尊献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