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寂静无人的宫殿里是那般突兀。在看见殿门就在眼前的时候,那人毫不犹豫的拼了命的狠狠推开,那紧闭的殿门。
殿门与地面摩擦的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兰语,意识到什么,连忙闭上双眼。
只见那位急忙赶来的女子,一身看着就不算太过贵重但是整整齐齐的青色衣衫。
夹杂几丝白发不算柔顺失去光泽的黑发仅用一根玉簪子簪起。当那人清晰的看到满屋子的血迹,以及死去多时的尸体。
单薄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但是仅仅是一秒,她就恢复冷静。她快步往前走去,避开倒在地上僵硬的尸体。
当她看到趴在床边的女子一身白衫沾染的血迹,身体绷紧的那根弦断了,视线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眼泪霎时盈满眼眶,颤抖着手去触及那女子的鼻息,想象中的温适的感觉并没有通过手指感受到。
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那女子咽喉中的呜咽声中登时放大了百倍。低低的风声像是在呜咽着,似是在为女子的死去,侍女的悲伤而感染。
越来越大声的呜咽声。听在耳中的兰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提醒这位哭的忘乎所以的女子自己还在床上呢?
就不打算看一看自己死没死呢,而且她离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很近好不好?
时间滴滴答答,转眼就过去了好久那女子好像是终于哭够了,兰语心里欣慰的想,终于哭完了,要不是自己克制自己体内蠢蠢欲动的哀伤,估计自己也会随着她一块哭吧,嘶---哭有什么用,而且兰语平生最最讨厌的就是哭了,有时间哭还不如振作起来啊。
兰语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了眼那位哭够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双眼呆滞,仿佛灵魂出窍。
兰语不禁内心隐隐吐槽。
“看看自己啊,我很心累的好不好。这么大个人就在你面前你好歹给个反应啊”(其实兰语不知道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跟刚出生的猫儿差不多大,所以不是这么大个人,而是,这么小的人儿)终于,那名女子眼神不在空洞,应该是回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