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秋饮小姐不会是他们这一类俗流里的人。
“那我们不用劝劝他吗?毕竟吸多了烟对身体有着很大的损害。”
“那是他不愿选好走的路,只选自己要走的路,我们这些小辈有何置喙的余地呢?”
藤原津人目不转睛地听着后车座内坐着的秋饮那不显山不露水似乎别有意指的内容。
这些天,顺仲老师都在教藤原津人学习中文,还给他讲了一些发生在中国那些城市里的故事,使得藤原津人慢慢对那个国家产生了有别于日本的感情。
现在他又在想,并说出了对于秋饮这个人,一直以来他自己的感觉:
“我在想,看得总比我们都透,说话却藏的比谁都深的秋饮小姐,究竟是什么样的国度,出来了一个这样的秋饮小姐?”
抽了两根烟的功夫,藤原津人正问着,却看后车窗外已经抽好了烟推开吸烟室玻璃门的秋顺仲走了回来,藤原津人遂不再多言,转回了身而坐。
下着雨,顺仲先生微微又变回原白肤色的脸上沾着雨水,他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内,身上还带回了一股烟味。
“我回来了,要继续往前进了。”
说着,顺仲将剩余的半包香烟又扔进了储物格里,后将车钥匙插上了驱动孔,但车却未按照他的意愿而往前进,他又拔出重新转动了几下,根本再发动不起来。
“咦,不会这么不走运吧?就因为坐在驾驶座上的不是榊太郎他本人,你就又给我出这种幺蛾子?”
“平时也就算了,这会儿你竟然也这么不给我面子!”
坐在一边的藤原津人听着顺仲嘴里不断整出他对这辆车子的幽默抱怨,还是没有再沉默静等下去。
“顺仲先生,车子该不会是抛锚了吧?”
顺仲一听,忙低头看了眼旁边的压力表和燃油表,然后抬起头看着外面沥沥打下的雨天,改了藤原津人的口:
“应该不是,这车有些年头了,天气潮湿,打不着火啦。”
说话的同时,顺仲又担忧起了现在的处境,他倒是无所谓,对于经常四处奔走反而自得其乐的探险者来说,他遇到的突发意外多到已经适应,再说榊太郎的这车,时常闹一回脾气,他更是司空见惯了,只是今天车内还有三个晚辈在呢。
坐落在清幽乡野间的这条公路,只有后面一间吸烟玻璃室,别无其他,这是要让孩子们跟他吃苦了啊。
“下车吧,今天是到不了静冈了,我们可能要走着过去了,我身上还带了一点钱,不知道够不够先在附近找地方住下,我记得再往前面过去,应该能看到上面的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