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颤颤巍巍地走出了电梯门口,等在外头的几位学生投去了几枚异样的眼神,后又匆匆地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在缓缓关上之后,外面脚步轻晃晃悠荡荡的人,却在下一刻轰然垂倒在了地上。
“吓死人了,那边的女生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就晕倒在了地上?”
“那不是刚才广播里被叫到文艺部办公室的的细川浓吗?”
“快喊人送去医务室啊!”
一片混沌,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关在牢笼里,扒开这个世界,谁知道会看到什么?是骯、是贪、是晻,是瞎,她不知道前面的路,却已经忍不住去猜测还会有多少的苦难,如果就这样沉堕进这个已经吞没了她的黑暗中,她也已将此视为一种解脱。
可她还是不敢,如果就这样下去见那个老人,她看到这样身心残缺的自己,该会有多心疼地哭出来?
就算她很没用,就算她在那些人眼中微不足道到可以踩在她身体上肆意地践踏,但是这条生命,是她自己的,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桥本恭子将医务室内的窗帘拉开,明亮的光线投射了进来,照在躺在雪白色床单上的人,她的艳眉紧紧蹙着,额头沁出冷汗。
“医生,她怎么会这样突然倒下的?”
“我的少爷小姐们啊,我只是冰帝一个外伤科的医生啊,看到我挂在胸前的医生职业证件了吗?上面明明确确的写着急创性骨科医生!所以理论上,其他类型的病患,我一概无责任接待。
……罢了,她只是一时较大的刺激,大脑无法及时提供充足的氧气而暂时性休克。
话说,你们这些小丫头怎么承受的打击能力都会这么差?而且惹是生非的能力也这么强?上次就已经被我碰上了两个,其中一个竟然后来还让东京警视厅的人找上了我这里,这次这个该不会……”
“大概是因为医生你获得的幸福感比较大吧。”桥本恭子歪了歪头给出了自己的见解,然后走到了床边,身后的骨科医生竟在听了她的话后真用心思索了一阵,然后发言道: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幸福感这种东西是要自己去寻找的,就像是骨科医学上,人的骨头是不尽相同的,有些适合治愈A君的药物其实在B君身上产生的效果是有差异的,许多的临床试验也证明过这一点。
所以,我们的生理上如此,心理也会相似。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能够感受到同一样事物给的幸福程度不一样,同一种幸福的感受强弱不一样,只有前提必须被我们所接纳的,才能利用其制作出幸福的因子。
最后,它可以运用在加乘法中,形成一种累加甚至累积。”
桥本恭子一句都没有在医生的话中穿插进去,床上的女生也不知是何时有了清醒的意识,渐渐睁开了眼睛。
“医生,我觉得你其实不应该只是一个骨科医生,考虑考虑心理学的研究相信更会有一番建树。
好了,可以停下来了,她都被你吵醒了。”
“这些话可非原出自我口,我只不过是借助了你们学院里那个冰帝天才的解说而已,据他所说……是看了多年的纯爱小说发出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