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碰见了一个熟人。你的事情办好了吗?”桥本恭子走了过去,随着藤原津人一起下了楼。
两人一起走下楼的途中,之前几人进的会长室桥本恭子没有在场,对里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她也不清楚,好奇地询问了藤原津人怎么没有看见那个与他在一起的小姑娘。藤原的神情却落寞暗沉了下来,他的声音发闷:“噢,她……她先下楼了。桥本学姐怎么会认为她会跟我一起走?”
桥本恭子闻言笑起了一个弧度,她促狭地拍了拍藤原津人的肩膀说她看到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气氛,觉得两人应该是关系极好的小伙伴。
“再说了,这个年纪少年少女之间的感情,不说相处得会有多么融洽但也应该是让外人看到后,忍不住去艳羡的。”
“那学姐和忍足学长呢?”
桥本恭子惊讶了藤原津人的反应,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将自己揶揄的话题反套在她身上,不过她也没有任何慌张像被说中了心思而恼羞成怒。
“忍足君的性格就是那样的,他对待每一个女生,都是一个样的态度,绅士而温和。”
……笑容却又疏离。
两人走到了一楼,桥本恭子才与藤原津人道了别,她从正门离开,藤原走后门,只能各自走了自己的路。
藤原津人在挥手再见前,最后还是说出了那句:“可是我看着桥本学姐对忍足学长,是比较特别的那一份。”
桥本恭子走在离开生徒会大楼前门那条白雪结冰的校园人行道上,撑着伞,飞雪就打在了伞面之上,她想着藤原津人的那一番话,不禁哑然失笑。
就她亲身所能感受到的,忍足侑士,那人有着一张斯文优雅的绅士面皮却欺骗性极强,她从国中时期就耳闻能详的网球部正选之一,他是几个正选中对待女性最尊重体贴的那个冰帝天才,然而她却能从他平常的绅士笑中感受到温柔背后冰冷的疏离。
忍足侑士的本质其实与迹部会长是相似的,只是会长是所行无忌骄傲耀眼的高不可攀,矜贵之中,凌厉嚣张地让众人只能匍匐;而忍足侑士是表里不一的优雅绅士,看来十足的深情之下,内心是清冷堆砌的疏离。
桥本恭子自己认为:与后者的忍足侑士对比,有时候相处起来,可能还是前者那种好像要纵横天下睥睨世界的迹部景吾要直接真实的多……
从藤原津人口中说出已经离开了的秋静,此刻其实才只是刚刚乘着电梯抵达了生徒会的一楼,之前不分皂白地便将自己憋得无处发泄的郁闷抑塞都宣泄在了藤原津人徒招来的出声风口上。
可是发泄一通过后,她又能如何呢?她还是那个没有用的秋静,反倒是还生出了对藤原津人的悔意。她是先离开了那里的,是躲在了法式廊柱体的背后,看着藤原津人怅惘地离开走到楼梯。
走出电梯,秋静没精打采地走在学生大厅内,为秋饮的安危下落而系念,也为自己对藤原的冒失无礼而翻悔。
“静子!静子!”从贵宾真皮沙发椅上站起走了过来的松下贵彻一直注视着两边的通道,先前在他看到电梯门后是迹部前辈出现的时候,就感到了惊骇。一起陪同他的,当时还有学生厅内剩下的一小部分学生接待职员,他们看着他们的会长大步离开,坐进了外面被安排好的黑色莱肯超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