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那个两次遇见的姑娘,拉奏的是同一首曲子的旋律啊。额……桦地你说是吧?”忍足侑士边聆听着边指出道,还将桦地崇弘一并带了进去。
然而桦地崇弘只会回答附和一个人的问话,除了迹部景吾,其他人都难得到他的回应。
同一架二胡演奏出来的同一种旋律,却无法去称作是同一首琴曲。
原因其实无法让人置信,但却又是真真在在的事实,不一样的两个演奏者,细微的快慢曲调,倾负共情的深浅,偏重基点的差别,前者是艺术的展现,连带起情绪的起伏;后者只是声乐的纯粹,细挖出最深的萧瑟。
桥本恭子的乐声让人有欣赏的余地,秋饮的声乐让人顾不及聆听只有凄入肝脾的悲凉。
秋静虽然不懂这种乐器,然凭借着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她全然能感受出这种差别来。如果,一个人没有一段难以下咽的凄惨不睹的故事,是绝不会拉奏出这样声声泣血的乐调来的!
曲尽,秋饮将二弦胡琴还给了原主,轻声道上一句谢,桥本恭子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她然后先一句话也不再说就沉默地朝着餐厅里面走回去了。
秋静看着秋饮即将就要回到隔间,擦了擦眼角听完秋饮小姐的《二泉映月》被感染而出的泪珠,吸了吸鼻子,也匆匆绕道往后面走回去。
她倒是比秋饮先一步回到了隔间内,立刻抱起了雪一,夹起一块咬了半口的刺身塞进了嘴,假装自己一直在吃饭。
轻轻的脚步声几乎没有响过一样,秋饮坐回了秋静对面位置,秋静忙又放下竹筷刻意问向秋饮:“秋饮小姐,你刚刚去了哪里啊?”
“隔间闷气,便出去走走。”秋饮随口一句道。
秋静嚼着冷掉的刺身,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虽然她从开始也没有期望过秋饮能对她说实话。
咽下嚼碎的肉片残渣,秋静又道:“哦,秋饮小姐,刚才响起了一首跟第一首一样的曲子。其实也不能说一样,就是……”
“莫非你遗忘了末尾的安排吗?先吃吧。”秋饮打断了她的话,提醒着秋静道。
“哦,好。”
秋静又夹起一块,刚放进嘴里嚼碎到一半,靠她左侧再次正面走来了人,她抬头望去,发现其中一个就是今天上午碰见的那位迹部少爷!
秋静看到他凌厉的目光竟扫射到了这边,忙很快低头继续吃自己的肉片,但对面的秋饮很快注意到了她这样较大的动静,轻声询问着她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