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蹙眉，“这种致幻药品的药物残留，正常情况下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彻底排除，主要还是药性太强……”
两三天。
祁夜不想再听，他唇角抿了抿，闭上眼深吸口气，声线冷冽的打断他，“你们都出去吧，把药放下，我来替她换。”
医生脸色变了变，想说什么却到底还是不敢，最终还是叫了护士一起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祁夜这才睁开眼。
并没有马上替她换药，而是去了洗手间打了热水，将苏月的衣服脱了替她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才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又替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整个过程祁夜的脸色都是绷着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是手中的动作始终轻柔，生怕会更加弄痛了她。
等替她收拾好，他也已经是一身大汗了。
闭上眼深吸气，正想要去洗一洗，苏月却醒了。
她低低叫他，“祁夜……”
祁夜转身的动作一顿，又转回头来，一眼就看到她满脸的眼泪。
他楞了楞，忙坐下去擦她的眼泪，“乖乖，怎么了？”
苏月周身都酸软得没有丝毫力气，四肢酸痛好像被卡车碾压过，她想到刚才在洗手间时那一幕，失去神智之前她就猜到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清醒过来，心口处就好像破开了一个洞，汩汩的透着冷风。
“祁夜，我……我是不是……”。
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如果是真的，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