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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吹箫

然,亚索只是把箫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后便收了回去。

“哎?”

张宛心伸了伸脖子:“对面的帅哥,你咋不吹呢?”

亚索送了她个“神经病”的眼神,转头看着天空继续喝酒。

你个风男人!

张宛心心中暗骂了一句,起身便走到亚索的身边。

亚索看着张宛心走过来,然后蹲在自己的旁边,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呢,原来是伸手想拿走他腰间的箫。

他赶忙握住她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我也会吹箫,我吹给你们听呐!”

因为喜欢亚索,张宛心爱屋及乌,特地练了几首箫,如今机会来了,得好好的表现一下。

“这是我的东西。”

简单的六个字,让人听出了‘不准碰老子东西’的强势态度。

张宛心弱弱的望着他:“吹一下会死啊?”

死倒不至于,亚索只是觉得,自己的嘴巴经常碰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的嘴巴碰。

别人不嫌他的嘴巴脏,他还嫌别人的嘴巴臭呢!

这么简单道理,这个女人不懂吗?

看亚索的眸光越来越冷,张宛心的背脊有些发凉。

她挣了挣手腕,挣不脱,只好怯生生的妥协道:“我...我不吹还不行吗,放开我。”

亚索松开了她,黑着一张脸把目光移向别处。

这个女人,太不老实了,一直在触碰他的逆鳞。

亚索一向不喜欢有人靠他太近。

张宛心委屈巴巴的扭了一下手腕,然后缓缓站起来。

心中暗骂:下手真重,骨头都要被他握断了!

就在张宛心起身,亚索以为她会乖乖走开的时候。

张宛心突然猛的一伸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拿起他腰间的箫,转了几圈,便退开几米开远。

“你!”亚索利落的站起,眯着眼睛看着她:“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沉容冷峻,非常生气。

“嘻嘻嘻!”

抢劫成功,张宛心笑意盈盈的打量着手中的箫,发现箫上挂着一个玉佩。

她拿起来望了望,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圆形玉佩。

纹路特别,寓意深重,挺漂亮的,挂在箫上,显得特别贵气雅致。

张宛心笑了笑,没想到啊,这个衣衫褴褛的流浪剑客还会在自己的箫上挂饰品,这么懂品味,有意思!

见一只手伸了过来,张宛心赶紧把箫藏在身后,后退几米远。

亚索已经很不高兴,命令的口气:“赶紧还给我。”

“我不!”张宛心沿着小溪往上游跑去。

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蹦,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样蹦来蹦去,时而转个圈,心情大好。

手里拿着心爱的人的东西,谁不高兴呀!

她也不管亚索高不高兴,自己高兴就行。

她站在溪边,对着对面的森林,把箫放在自己的嘴边,做着吹箫的动作。

却迟迟没有吹出声音来,而是傻傻的笑着,露着一排整齐的牙齿。

她笑得很甜,也很幸福。

亚索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沉着脸走过去,准备把箫拿回来。

便听,张宛心吹了起来。

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曲调,在宁静的空气中慢慢游荡,融入自然,划破天际。

她怎么会?

亚索停下脚步,震惊的望着张宛心的侧影。

张宛心吹的便是亚索在游戏里经常吹的那首曲子,听说是改版自八尺大师的《鹿の远音》。

岩雀抬了抬头,没想到心儿姐姐还会吹箫啊!

不错,好听!

沧桑的箫声,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孤寂和伤悲,婉转流畅。

亚索静静的看着她,竟有些出神。

张宛心吹完这首曲子后,又吹起了笛声版的《Monody》。

这是一首相对来说比较欢快的曲子。

她双眸轻闭,随着笑声的曲调,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溪边旋转踏步。

亚索和岩雀的眼睛忽然变得发亮。

这曲子很欢快,听着心情乍暖。

曲声似乎在说,人生有喜有悲,有苦有恼,不论我们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都应该积极的往上看。

就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蝴蝶,明明已经伤痕累累,翅膀也潮湿得抬不起。

但它依旧坚持在飞,飞呀飞呀,为梦前进。

终于,雨停了,阳光普照大地。

蝴蝶在自己的努力下,寻找到了一片春暖花开的花海,是它期盼已久的避风港。

它停在了一朵艳丽的花朵上,静静的吸食,享受鲜花的香气,两片轻薄的翅膀也在阳光的照耀下恢复干燥。

亚索不知怎的,原本落在张宛心身上冰凉的目光,有了一丝温暖。

人让他舒服,曲子也让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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