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一届都不会再错过。”
他低头温柔地吻她。
应如寄替她抱着一摞书,手提着礼品袋离开观澜公寓。
到住处,阿姨刚将饭菜做好——长期吃外卖或者外食不叫个事,应如寄又不能一直劳烦丁阿姨两头跑,就另找了一个家政阿姨,负责打扫和做饭。
阿姨不住家,每日中午过来打扫,晚上过来做饭,待他们吃完收拾过厨房就会离开。
餐后有水果,应如寄叫在郊区过隐居生活的朋友寄来的樱桃。
那樱桃晶莹剔透,盛在透明水果碗里,引得叶青棠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更新了沉寂好多天的朋友圈。
她衔着樱桃,凑近去喂应如寄。
应如寄分不清她与水果,哪一道更开胃,一并欣然笑纳。
叶青棠先去洗了澡,冷气吹得皮肤上的水渍蒸发,带来微微紧绷的凉意。
她靸着拖鞋走回到客厅里,却见应如寄正斜靠扶手跷腿而坐,膝头摊着那拒而复得的生日礼物。
她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转过头去,原本也想再“评鉴”自己的画工,却又不自觉去看他,他像是一块净玉,有玉的质地与光泽。
她嫉妒他只看画不看她,于是两手捧住他的脑袋,用力地扳过来,亲上去。
应如寄笑,拿起画本给她腾位置,让她在自己膝头坐下。画本被摊在扶手上,他们侧身去看。
应如寄问:“你那时候不是在准备展览的事,哪来工夫画这个?”
“回家之后每天画三个小时。原本还有很多张的,草稿都打好了,时间实在赶不上,只能砍掉。”她翻到倒数第二页,“你喜欢我给你添置的东西吗?”
“喜欢。”应如寄实则只在看她。
他伸手,阖上了画本,“啪”地一声轻轻扔在茶几上,他侧低下头,垂眸,嘴唇轻碰她肩头的皮肤,一边低声问,“今天想玩什么剧本?”
他想以快乐弥补她。
“今天……”叶青棠脚趾蜷缩,因他的下一步动作,“……什么都好。”
她面颊凑近他的呼吸,只想要他快一点吻她。
夏天将到了,叶青棠怕热,冷气总是开得很足。
即便这样还是会觉得热,腿弯都是汗,皮肤黏在了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叫她觉得自己像一块融化的太妃糖。
她这样告诉应如寄,他低笑出声,问她:“什么味道的太妃糖?”他不要她回答,伏于她的两膝之间,亲自去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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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恰逢周六。
叶青棠的手机自早上起就没消停过,除了微信上的祝贺消息,还有一些通知正在派件的短信通知,不用想一定是朋友们寄来的生日礼物,她这两天陆陆续续的收到了好多件。
应如寄大早出去了,约了人谈事情,告知她中午会回来,带她出去吃饭,下午逛一会儿,然后晚上去她家吃晚饭。
叶青棠睡到九点半起床,慢慢吞吞地一边聊微信,一边洗漱、化妆、换衣服,等准备好的时候,应如寄也就忙完回来了。
他不进屋,就站在门厅里问她:“可以出发了吗?”
“马上!”叶青棠拿起香水瓶在手腕上喷洒些许,最后朝镜中看一眼,确认一切都很完美,拿上包,走出衣帽间。
应如寄抬眼看去。
叶青棠穿一条粉色的缎面吊带连衣裙,腰身化用类似欧式宫廷的鱼骨撑的设计,面料所用的粉色非常温柔,像蒙了一层柔雾。
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高跟鞋,应如寄提醒她,“穿平底鞋吧,可能要走路。”
下楼上车,应如寄问她,“饿不饿?”
“还好,我早上吃了几片面包。”
“那先去个地方。”
“去哪里?”
应如寄笑说:“保密。”
车一路朝郊外开去,是往叶家承包的茶园的方向,叶青棠猜他多半是要带自己去看茶文化博物馆的建设进度,哪里知道,车径直路过了茶园,往更偏远的地方去了。“你要带我去吃什么农家乐吗?”叶青棠笑问。
应如寄还是说,到了就知道。
她就开始乱猜,“去摘草莓?泡温泉?还说去庙里辟谷?”
应如寄的表情告诉她,她一项都没猜对。
车拐进山里,民居渐渐稀疏,两侧树木却茂密起来。
路窄,错车时叶青棠能听见树枝划过玻璃车窗的声音。
开了约莫十五分钟,车停了下来,应如寄说,“到了。”
叶青棠往窗外看去,却只看到一排行将坍塌的平房,孤零零地立在荒草蔓生的半坡上。
她打开门,不明所以地下了车。
应如寄牵着她,走到了那房子前面,说:“我上午跟人签了合同,把这儿租下来了。”
“……做什么?”
应如寄笑说:“建我们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