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到了顾晏书房,只见门口站了一排铠甲铁卫,令人看了不由紧张起来!
青河让程云深先偏厅坐着等一下,又请了闫琦进去。
程云深在外面探头看了一眼,顾晏正坐在桌后,桌上摆着高高一摞文件,他正执笔写着什么,那张侧颜极富魅力。
这世间,美各千秋,自有可看之处。譬如,顾晏的俊带着一种成熟感,举手投足舒缓流畅,顾小天则多一点青春活力,瓜子则是祸人之美,倾倒众生之相,商正初有一种阳刚纯直之美,如壁立千仞,闫琦带着一种书卷气,不耀眼却极耐看……
人皆有爱美之心,既爱自美,也爱看他人之美,程云深喜欢看,却只为饱个眼福,非嫉妒者或掠夺者心理,并不会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程云深仅持一种欣赏之心看众生之美,她很理性的知道自己要看什么,什么该看不该看,什么能看不能看。
此时青河守在门口,显然程云深不宜多看的,她只瞅了一眼,就落座等着去了。
她眼睛盯着桌上的花瓶,全神贯注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本王打算明日回王府,闫先生以为如何?”见是闫琦,顾晏停笔道。
闫琦点头道:“是时候回去了!”
他又把程云深的请求给顾晏一说,还重点强调了一句:“前周王村不让进外人,可让程姑娘多带几人镇场,王爷以为呢?”
顾晏扣了扣桌子,极富深意地一笑,道:“先生说得极是!”
闫琦又道:“程姑娘在外面侯着,王爷要不要再交代她两句话?”
顾晏冲青河点头,青河请了程云深进来。
这会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程云深走到顾晏近前,行礼道:“问王爷早安……”
顾晏嘴角一抽:“日上三竿,可当不得早安了!”
“是哦,那就问上午好!”程云深自认从善如流道。
时下,以下对上,皆是战战兢兢的恭敬,言语亦不敢随意,甚至五体跪地不敢直视。
程云深的紧张程度显然不够,倒也不是无礼,但整体感却显得总有哪里不同。
顾晏此刻便有这样的感觉,仔细看又挑不出问题所在,他不言不语的看了程云深好一会儿。
“我脸上有花?”程云深一脸无辜问道,见顾晏一愣又摇头,她接着道:“您这么盯着我,看得我有点心里发毛,好像我做错什么,求您有话直说,有错我一定改!”
“……”顾晏深吸两口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盖上印签,递给程云深:“你去找商正初,让她给你调几个侍卫。”
程云深接了,并没接着离开,却道:“回王爷,我不认路,可能需要车马,还需要向导或者地图。”
顾晏点头。
程云深边寻思,边说道:“路途远的话,还得多准备马的粮草和人的干粮。另外,您给的侍卫需得功夫好一点,我怕遇到山匪。再则,天凉夜冷,山里又无住处,求您帮我找个野外生存能力强的……”
似乎程云深每说一条,顾晏的脸色阴沉一点:“还有呢?”
“还有,我一女的,不好跟这么些男子同行,所以得找人品好的,信得过的……”说道后来,程云深自己也无奈了。
出个门,衣食住行与安全,哪个能不考虑到,万一生个病更糟,稍有不慎小命皆休——在古代生活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