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什么都能轻易说清楚的。”南宫义叹了口气,“当年是我伤了她,可是在当时的情形下,我只能如此。是,我是对不起她,但是我从不后悔。”
骨节捏的咯吱作响,他好恨啊!南宫夙夜的眼睛都变得猩红,“不悔?你怎么可以。抛弃自己的结发之妻,将我丢在外面自生自灭,你说你是我父亲,你就是这样做父亲,做人丈夫的!”
“不要是说什么苦衷,难言之隐,你根本就是冷血无情,没有人性!”
“嗯,”南宫义认同点头,“你说的对!”
南宫夙夜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处使。
他的反应,南宫义看在眼里,也没有说多余的话,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你除了处处与我作对,你还学到了什么,独自在外几年就没有一点儿感触?你有拿的出手本事,能证明自己,让我满意的?”
“你要想清楚,你自己是谁?你来自哪里?你想要得到什么,要做什么,对于未来的打算。不要只顾眼前,要记住你是为自己而活的!”
“不要觉得我对你的打压,是单纯地为难你,这只是你成人前的礼物,一次历练。我要你回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南宫夙夜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听在耳里,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与幻儿的儿子。”南宫义拍了拍南宫夙夜的肩膀,语重心长,“你长大了。请让我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自豪!”
南宫夙夜惶惶抬头,眼中满含挣扎,闪躲,最终变得坚定,与南宫义对视,“我南宫夙夜是绝不会让你失望,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南宫夙夜是谁!”
南宫义眼中染上了浓浓的笑意,他相信他的儿子。
“我能见她吗?”
他想念他自幼就分别的母亲,他想见她。
“爹!”
这一刻,南宫义的心跳的极快,手隐隐有些颤抖。
这是南宫夙夜第一次喊他爹,距上一次,不知道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长到他都觉得是上辈子的事。
见南宫义沉默,南宫夙夜紧张了,惴惴不安,“爹,行吗?”
“日后,你会见到你娘的!”
“日后?日后是多久?”
他要一个期限。
“我也不知道?”南宫义幽幽地叹气,目光眺向远方,“那要看她什么时候真正回来了。”
似想起什么,南宫义意有所指,“你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
见过?他什么时候见过了?
不会……
南宫夙夜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爹,你的意思是她……”
他恍惚间明白了,原来他的感觉是对的,难怪他对她有种特殊的情感。
可是又为什么,她不曾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认识他呢?
南宫夙夜再次看向此刻明显沉默的南宫义,眸色认真地问,“爹,你还爱娘吗?”
南宫义认真回视,眸子里的深情清晰可见,“爱,很爱!”